“他也怕死,推心置腹地聊了幾句后,就同意了。再說,外面好姑娘多著去,人家何必命都不要,非得給我當姘頭?”
江止給自己掰了個地瓜,一口吃掉半個,擠得腮幫子都鼓鼓的。
他點頭笑道:“倒也是。”
看到栗子烤熟了,江箐珂緊忙夾起一個。
剝開皮,她送到江止嘴邊:“第一個阿兄吃。”
江止也不客氣,張嘴就將那栗子含到嘴里。
那一瞬,溫軟的唇肉夾住江箐珂的手指,舌尖在卷走栗子時,不經意蹭到她的手指尖。
濕濕的,暖暖的。
那是她和夜顏之間才會有的觸感。
江箐珂怔愣了一下,立刻收回手,低頭繼續剝下個栗子。
她在心里責罵自己,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的。
一旁的江止嚼著栗子,微微側眸乜了她一眼。
靠近刀疤的那側唇角斜斜勾起,笑得人不知鬼不覺。
他懶聲催道:“再喂阿兄吃一個。”
江箐珂沒好氣道:“我是太子妃,使喚誰呢?自己剝,自己吃。”
話是這么說,可她還是剝了個栗子給江止。
只是這次,栗子是放在手心遞過去的。
誰曾想,江止大嘴一張,兩瓣唇擦著她的手心含走了那栗子,還蹭了點口水在她掌心上。
江箐珂嫌棄地將手往江止衣服上蹭了蹭。
“真惡心。”
江止只是一味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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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央,張良娣盯著身旁的那一豆燭火郁郁寡歡。
待貼身婢女提著流蘇宮燈從外面進來時,她神色倦怠地看過去,問:“殿下今晚去哪兒了?”
婢女似有不忍,小心翼翼地低聲含糊了一句。
“又是徐才人那里。”
張良娣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轉動著手中的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