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給自己倒了杯茶,江箐珂煞有介事地敬了李鳶一杯。
“多謝公主殿下的不可憐之恩。”
“大恩無以為報,日后定從西延軍營里挑幾個像阿兄那樣的山野糙漢,進(jìn)獻(xiàn)給公主殿下戲玩。”
李鳶秀眉微拱,一臉愕然地看著江箐珂。
她是又氣又惱,又無言以對。
發(fā)火吧,江箐珂說日后給她送江止那樣的糙漢。
不發(fā)火吧,江箐珂又在藐視她的可憐和好意。
真是邪門兒得很。
在旁側(cè)聽了半天墻角的李玄堯,伸手拍了拍李鳶的肩膀,試圖安撫她那無法發(fā)泄的火氣。
“皇姐莫要動怒。”
“沒辦法,本宮的太子妃。。。。。。”
李玄堯覷了江箐珂一眼,轉(zhuǎn)而看著李鳶戲謔笑道:“背,背。。。。。。背后。。。。。。。有。。。。。。有五五五。。。。。。五十萬,大,大,大軍!”
“所以,讓著點(diǎn)兒她。”
李鳶一副見鬼的表情,將李玄堯打量了半晌。
“喝毒酒了吧你。”
言畢,她黑著臉,提著迤地長裙而去。
待李鳶離開后,江箐珂轉(zhuǎn)頭看向喝得有點(diǎn)多的李玄堯。
“殿下,這這這這,這樣,有完沒完?”
李玄堯百無聊賴地又灌了一杯酒。
不同以往的孤冷清高,今夜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掀起眸眼,李玄堯看向坐在下位的穆元雄,冷笑嘆道:“是啊,有完沒完,何時是個頭兒?”
江箐珂聽不懂。
循著李玄堯的視線看過去。
也看不透。
只覺得這東宮里的人,除了她,各個都有秘密,活著都很累。
初七這日,江箐珂剛從宮外回來,梧桐苑的花容便待穆汐送了封信箋過來。
江箐珂單手撐腮,盯著桌面上的那張字條,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