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里,那一聲聲心肝寶貝兒,叫的也都是你。”
“更何況,是他害得我母親傷透了心,讓她丟了活下去的心氣兒。”
“他是我娘親所恨之人,為父報仇的意義,于我來說……不大。”
“如今父親死得這么窩囊,也算罪有應得。”
“雖會難過,可積攢多年的怨恨,也都跟著他去了。”
“許是我冷漠無情,我有時甚至在心里偷偷謝過白隱這個人。”
江箐瑤低頭不語,心不在焉地擼著懷里的貓。
屋內靜了一會兒,最終由喜晴打破了沉寂。
“聽府上的嬤嬤們說,張姨娘最近正托媒人給二小姐物色新夫君呢。”
“只待三年服喪期一過,就給二小姐許個好人家。”
目光落在江箐瑤的肚子上,喜晴問:“二小姐確定要留著這孩子?”
江箐瑤捂著肚子,眼神堅定無比。
“這孩子我必須生。”
“不是為白隱而生,就是單純為我自己而生。”
“有一說一,白隱可是探花郎,那副好皮囊自不是吹的。”
“同他生出來的孩子,長相定是差不了。”
“我喜歡好看的,孩子自也得好看。”
“可阿娘給我找的那些男子,大多都是看重他們的家世,根本不看臉。”
“就算再嫁,我也得找個自己中意的好人,不然還不如不嫁。”
“可我一個改嫁女,如何找個自己也中意的好人,倒不如生個自己中意的孩子先。”
聽了江箐瑤的話后,江箐珂泡在溫熱的水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沐浴更衣后,江箐珂都要躺下睡了,江箐瑤還賴著不走。
她命貼身女婢抱來自己的枕頭和被子,上床要跟江箐珂擠著睡,結果卻被江箐珂一個眼刀子給嚇得縮了腳。
腳尖調轉,江箐瑤死皮賴臉地跟喜晴擠在了一張床上。
次日,清晨。
江箐珂正要出府趕去練兵,府里的老管家一路小跑地趕來尋她。
“大小姐,二小姐,您二位快去府門口瞧瞧吧。”
江箐珂邊走邊問:“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