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城墻下,敵軍又推來了幾輛投石機,一旁的幾輛推車上則堆放著白花花的東西。
有些距離,也看不清到底是石頭,還是些別的什么。
趕在對方準備就緒前,江箐珂將傘遞給身后的喜晴。
她端起彎弓,三支燃著火的羽箭搭弦,瞄準遠處馬車上那道白色身影。
熱風拂過,紗幔微動,掀起狹縫。
拉弦的手瞬間松開,羽箭拉著三道火光,刺破長空,帶著她張狂的挑釁和氣焰,齊齊朝那輛馬車射去。
羽箭穿縫兒而過,白色的紗幔瞬間被火點燃。
火焰如貪吃的火蛇一般,迅速向四周蔓延,很快便燒掉了馬車的遮擋,露出了馬車上的那個人。
只見那位白衣男子側身偏躲,三支羽箭便射在了他身后的車壁上。
他緩緩起身,拔掉那三支羽箭,反手搭弓,瞄準江箐珂所在的方向,又將那羽箭射了回來。
可惜地勢高低的差距,加上距離過遠,羽箭只是射在了城墻下的空地里。
江箐珂站在傘下瞧著那人,而那人也長身直立在馬車上,遙遙與她對望。
沒了紗幔的遮擋,可清晰窺見那白衣男子的打扮。
通身的白色斗篷輕薄飄逸,寬大的帽子垂搭在頭上,矯情地遮住了他大半張的臉,也不知是有多怕曬。
只聽清脆的哨聲從那處傳來,敵軍的戰鼓隨即擂響。
城墻上下,霎那間,萬箭齊發,密密麻麻一片。
炎熱的盛夏,城墻上下皆是火光一片,烘得天氣又燥熱了許多。
而敵軍射箭只是掩護,真正要用的攻擊武器則是那投石機。
可投石機投擲的不是石頭,而是白色的布袋。
一個個白色的布袋穿梭在箭羽之中,撞到城墻,再摔向地面,揚灑出一大片白色的粉末來。
不扔石頭扔面粉?
江箐珂和李朝三看傻了眼。
轉頭問益州節度使那白色粉末為何物,益州節度使亦是一臉茫然。
“在下也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