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得寸進尺地低聲道:“還不夠,再來一次,才真實。”
“不要。”
江箐珂裹著衣袍滾到旁側,轉身爬著要躲,卻被李玄堯抓著腳腕給拽了回來。
軟軟糯糯的一聲“不要”,根本抵不過來勢兇猛的攻城掠池。
……
濕濡且皺成團的衣服堆疊在一旁,帳內的矮榻上,兩人輕聲細語。
江箐珂問李玄堯這一年半來是如何過的,李玄堯又同她講如何逃到了蠻苗之地,如何去了黑峒寨,如何治好了嗓子,又如何走到了今日,成了獨眼王。
江箐珂想問的太多,李玄堯想說的也太多。
可天氣本就熱得人發困,更何況兩人不知羞地折騰了兩番。
窩在夢中都會想的懷抱里,江箐珂昏昏欲睡,連多說一句話的精神頭兒都沒了。
迷迷糊糊間,她想自己真是可笑得很。
明明是來同敵軍談和的,誰會想到她竟跟敵軍頭頭談到了床上。
不知情者,定覺荒唐無比。
兩人小睡了一會兒,又在擁抱和親吻中醒來。
如膠似漆,黏糊得像一個人似的。
江箐珂睡眼惺忪,聲音微啞道:“我是來談和的,喜晴他們還在城里著急擔心著呢,得早點回去。”
一句“早點回去”,異常刺耳。
李玄堯頭埋在她的發絲里輕蹭,就好像江箐珂在西延養的那只小夜一樣,同她撒嬌求哄。
“留下,好嗎?”
“不行,哪有在敵軍軍營里過夜的,這事兒回去沒法交代。”
李玄堯柔聲商量。
“那晚點回去,我派人去送信,就說設宴款待。”
借口還算可以,江箐珂允了。
可她又問:“接下來,你是何打算,談和條件又當如何定?”
李玄堯窩在那里,聲音散漫而沙啞。
“談和只是幌子,見你才是目的。”
“那你接下來仍要攻打益州咯。”江箐珂問。
李玄堯沉默不語。
江箐珂習慣性地權當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