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帳內一敘!”毋丘儉提議道。
軍帳內,毋丘儉位于上位,夏侯獻和孫科分別置于次席。
毋丘儉開口道:“奉明,那年秋獵一別,你我已有兩年未曾相見了吧。”
“是啊,沒想到能在此處與兄相見。”
“對了,奉明今年在淮南立了戰功,廟堂的封賞下來了吧?”
“還不曾。”
看著兩人熱情地聊著閑話,孫科卻如坐針氈。
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熟識!
這下好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此刻真想扇自己兩耳光。
忽然,毋丘儉看向孫科,“孫校尉,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孫科連忙堆笑道:“將軍,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毋丘儉溫和地說道,“本將雖與奉明相善,但也不會徇私,有什么話,敞開了說,本將自有公斷。”
孫科壯了壯膽子,又大致復述了一遍,總之就是避重就輕,指責對方。
夏侯獻則是不緊不慢地如實而言,并在最后,把鄧艾所著的那卷簡牘遞給了毋丘儉看。
毋丘儉雖任武職,但他可不僅僅會統兵,同樣的,他在內政方面甚至詩文方面都有很深的學問。
所以,當他看完鄧艾的策論,就當即嘆道:“賢才啊!奉明帳下竟有如此能人?”
“此次我必會將此策上疏廟堂,我會盡力推進此事。”
“多謝仲恭兄。”夏侯獻拱手稱謝,又說道,“不過先不急,士載跟我說,這策論還在初步階段,待他完善之后再向廟堂反饋不遲。”
“如此甚好。”
孫科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下來,心說,你們聊吧,能放我走嗎?
就在這時,毋丘儉終于提起孫科所關心的話題了。
他看向夏侯獻,一副教訓般的語氣:“奉明啊,這事的確是好事,但你所作所為是否太冒失了些。”
夏侯獻低頭拱手,“是我治下不力,還望毋丘將軍、孫校尉多多包涵,回去我定會嚴格要求他們。”
“僅僅是要求嗎?”
夏侯獻愣了一下,“這樣吧,我家動手打人的家仆,杖責二十。”
“嗯。。。。如此便好。”毋丘儉點點頭,繼而問孫科:“孫校尉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