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黎醉見申屠歌被傅毅牽制住,立刻身形一閃,眨眼間出現(xiàn)在百一經(jīng)面前。
百一經(jīng)雙眼渾濁,麻木地?fù)]舞著手中的劍。黎醉一只手緊緊鉗制住對方襲來的劍意,另一只手迅速繞過對方的后頸,將被稀釋過無數(shù)倍的魔氣注入其體內(nèi),然后重重地向下一磕。
咚——
一聲沉悶的皮肉撞擊地面的聲音響起,百一經(jīng)渾濁的雙眼閃爍了幾下,很快便恢復(fù)了清明。他吐出一口濁血,身體微微顫抖,見到面前的黎醉,揉揉被磕出大包的腦門:“謝了,兄弟”
黎醉微微頷首,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百一經(jīng)摸摸胸前的吊墜,眼神再度慢慢渾濁起來,重復(fù)的拿起劍,悄悄躲開。動作敏捷,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黎醉和段憂銘的配合默契無比,他們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仿佛演練了千萬遍,不過片刻,一些還未被完全控制住的人都被他們成功解救出來。
"除去被泯滅神魂,和那些普通修士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清醒。"段憂銘微微喘息,擦去額頭上的熱汗,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黎醉嗯了一聲,安撫地抱了抱對方,然后背對著人,迅速布下一道強大的結(jié)界,將所有人掩護(hù)在其中,避免被天道發(fā)現(xiàn)。
戰(zhàn)場中央,傅毅與申屠歌激烈地交鋒,每一招都充滿了致命的威脅。他們的身影在空中交錯,刀光劍影閃爍,令人眼花繚亂。
喘息之間,傅毅突然被申屠歌的長劍刺穿身體,鮮血噴涌而出。同時,申屠歌的胸口處也同時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血窟窿。
"承認(rèn)吧,弟弟,你還是不如我!"傅毅強忍著疼痛,咧嘴笑道,眼中滿是得意之色。他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狼狽模樣,繼續(xù)挖苦著對面同樣狼狽不堪的申屠歌。
"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是這樣,家人喜歡我,你的妻子欽慕于我,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陪襯品。。。。。。"傅毅喘著粗氣,毫不留情地貶低著申屠歌。他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刺痛著申屠歌的心。
“閉嘴!”申屠歌怒吼一聲,再度擊出靈力,傅毅白皙俊美的臉被打偏,嘴唇動了動,偏頭吐出一口帶著內(nèi)臟碎片的血沫。他看著申屠歌,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惱羞成怒了?”傅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澳銖念^到尾都不如我,這次你也輸定了?!?/p>
申屠歌聞言卻笑了出來,癲狂、絕望的笑聲甚至壓過了廝殺的戰(zhàn)場。
“你以為我只控制了那幾個廢物嗎?”申屠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瘋狂。他看著傅毅,眼中閃爍著狠辣的光芒。
傅毅愣住,隨即大驚失色。他幾乎是立刻明白了申屠歌的意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猛的回頭沖黎醉喊道:“小心身后!”
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噗嗤——”
一把鋒利的匕首突然從黎醉的背后刺穿了他的身體。黎醉緩緩低下頭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從自己身體中穿出的匕首,鮮血不斷涌出。
黎醉咬著牙,艱難地回頭。段憂銘垂著眼睫,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手中的靈力幻化出來的匕首卻在旋轉(zhuǎn)一圈后被迅速抽出。黎醉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晃晃地向后退了幾步,試圖伸手去觸摸段憂銘的臉龐,卻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鮮血從身下蔓延開來。
“你……”
混亂的局面突然安靜了下來。肖林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正在操控著禽類攻擊的手停下來,一切發(fā)生得如此突然。旁邊的陸招失聲怒吼,平日里斯文正經(jīng)的模樣不存。
可惜,所有的喧囂和吵鬧似乎都離黎醉遠(yuǎn)去,他只能模糊地看著神志不清的段憂銘緩緩閉上眼睛,失去色彩。
令狐古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立刻化為原型,不顧一切地沖向段憂銘,拼命地撕咬他,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段憂銘,你在干什么!”但段憂銘毫不留情,直接將令狐古打飛出去,撞到一棵大樹上,令狐古當(dāng)即昏死過去。
段憂銘抖了抖匕首上還溫?zé)岬难E,然后緩緩走向申屠歌,在他面前單膝跪下。
“死了?”傅毅聽到申屠歌這樣問。
“嗯。”段憂銘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申屠歌聽到這個回答,頓時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興奮。他笑得全身發(fā)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得意地看向呆立在他面前的哥哥,心中充滿了暢快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