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嫻將傘往后座的清平子砸去:“臟死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清平子將傘接住:“別扔啊,你不要貧道可以拿走!我說你身為現(xiàn)代化大都市里的前衛(wèi)女性,怎么思想這么古板落后呢,看你這話說的,咱們也就叫了幾位郡主聊聊天,唱唱歌,喝喝酒,吟吟詩,怎么就不是好東西了?”
“不要臉的東西!”南宮嫻不想再理他,啟動車子后開的飛快,“你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
“運河路!喂,南宮姑娘,你開慢些,先不說貧道暈車的問題,萬一你撞到了花花草草,甚至是人,我們兩只都要負責任的!”
清平子見車不僅沒有慢下來,南宮嫻反而將速度再提了上去,知道這種動物生氣的時候完全不可理喻,你叫快她肯定快,你吼慢她轉(zhuǎn)眼快,反正就是一個快,立馬閉口不言,閉目養(yǎng)神。
“啊……”
過了不久,閉眼躺著的清平子被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嚇得睜開眼來,車子一個急剎停了下來。清平子沒有防備,差點飛了出去,趕緊伸手拿捏住前排座椅穩(wěn)住。
扭過頭來看清平子的南宮嫻身子有些顫抖,面色大變,嘴唇打顫道:“我……我……好像撞人了!”
擦,真尼瑪烏鴉嘴啊,不是暈車和花花草草在前面嗎?這事倒著來啊!
清平子見路上的行人都往車前看來,還有人拿著手機拍起來,一把打開車門下去。
車頭上有血跡,輪子前面趴著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人,差點被二次碾壓,身上素色的衣服慢慢被鮮血染紅,地上鮮血正往外擴散開來。
清平子運功一起,太極圖覆蓋過去,探出那人傷情后,抬指隔空連點,封住那人周身大穴,止住血流。傷的太重,根本不敢去動那人分毫。
清平子起身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看著嚇得腿發(fā)軟的南宮嫻:“南宮姑娘,我……我不是叫你開慢點嘛,你看看這事弄的!”
南宮嫻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開的好好的,他……他突然往公路上跳來,自己往我車上撞來的,他自己撞來的,不是我撞他的!”
南宮嫻說著,眼淚流了出來,看來是不知道怎么辦!
“他自己……”清平子又扭頭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雖然看不到臉,但看那頭發(fā),應(yīng)該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不是應(yīng)該越老越怕死嗎?你玩我啊!伸手往兜里摸去,手機怎么不見了,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你別哭了,趕快叫醫(yī)車啊,快,然后報捕!”
南宮嫻點了點頭,趕緊打開應(yīng)急燈,拿著手機慌慌張張的開門下車。
現(xiàn)在車停在正常的行駛道上,距離前面準備轉(zhuǎn)彎的十字路口還有一段距離,不是人行道的位置,南宮嫻說的肯定是真話,這人怎么也不可能在車來車往的大路上亂穿公路,除了他自己尋死,沒有其他解釋。
清平子自己無所謂,但南宮嫻身份不一樣,她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在這個信息傳播速度極快、又是人人皆可為“記者”的時代,一旦有好事者炒作起來,若背后再有對手使力,營笑號推動,南宮家也要遭殃。
清平子是見慣了利益爭斗背后那些陰暗丑陋的,見南宮嫻流著淚撥號叫醫(yī)車,轉(zhuǎn)身冷臉道:“別拍了,都別拍了!”
誰理你一個肇事的小毛青年,根本沒有人鳥他,大家正拍的歡呢,更有人架起支架,看那樣子,是準備直播啊!
貧道可忍,道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