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箐拐了一個大彎,利用沙駝子兒子一家的死,輕輕松松讓余三深承認與鷹犬幫勾連敗腐之事,節約了大量與他一條條扯皮的時間,宿中歸和雷立楓皆點頭贊嘆,韓箐玩的一手好牌!
如果清平子在這里看著,肯定要給韓箐一巴掌:你說的壓力大呢?在哪里?我看你很輕松、很有霸氣的樣幾嘛!
韓箐說著,一揮手,李叔將那些與鷹犬幫有關的證據遞過去,道:“余大人,你看一看,是你的事,就注明是你的事;是前按察副使胡不扶的事,你就注明是胡不扶的事;是你們二人的事,就注明是你們二人的事!之前咬死不認的胡不扶已經死了,我們也問不了了,只好拜托你幫幫忙,給一點口供?!?/p>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余三深才勾畫、注明完了那一堆證據。
韓箐拿過來看了看,隨后遞給李叔歸檔,道:“余大人,今日我們先定大方向,之前那些事的細節,之后慢慢再聊。現在我們來說一說那位女子被謀殺未遂之事,據那狙擊手和我們拿下的被指認為你幫兇的工捕的口供……”
上午的審問告一段落后,雷立楓跟著宿中歸到了他臨時的辦公室里。
“立楓,這個韓箐,是個不錯的苗子啊!”宿中歸坐下道。
雷立楓點了點頭,道:“她跟了我一段時間,梳理線索、查找證據有一套,對案子的敏銳性也強,直覺和洞察力對查案有非常重要的指引作用?。】此龑Ω队嗳睿粡哪:磺?、很容易被否認的女子那案子或鷹犬幫著手,而是通過有實證的沙家一案突破他的防線,在余三深知道自己必死后,也就無所謂了,不就交代了與鷹犬幫勾連的諸事,以及指使人狙殺女子。不過啊,這個余三深,他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還算是人嗎?”
“她一發現余三深沒有陪著南大人出勤,再結合之前沙駝子威脅余三深的信息,立馬追著咬了上去,瞬間翻了余三深這條魚出來,呵,你們之前怕都沒想過吧?不過,她還沒有畢業就做了副捕頭,也剛提前轉正不久,升捕頭的事,先緩一緩,到明年再提吧!”
“宿大人,我覺得是不是可以特事特辦,畢竟韓副捕頭的能力和功勞擺在那里,咱們工捕需要這樣的人才來辦大事!”
雷立楓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心覺得韓箐非常好用,有她在手,升官我有。他也不明白,以前的那什么余三深、胡不扶、范進、韓焉等輩,是傻子嗎?一張王牌當做了小二!
宿中歸擺了擺手,道:“立楓,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現在是需要穩一穩的時候,何況,規矩多少也要守一些。你也一樣,先代理著,到明年吧。我這邊物色物色人選,先給你安排一個按察副使過來,把你的名分先確定下來。南大人多少已經被牽扯到了魏郡的案子里來,這段時間,肯定會老實,我也可以做些事?,F在最麻煩的是,南大人幫著余三深撒謊,讓人好生為難啊!對了,你去把那個韓箐叫過來,我想和她聊聊,是個人才啊!”
韓箐現在正在和那懷著身孕的女子聊天。
“如果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也不想鬧成這樣!”聽韓箐說了些之前對余三深問訊后關于她的一些事,女子說道,眼中又有淚花閃動。
這兩年被余三深毀了,現在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說不定一輩子也毀了。
韓箐輕聲道:“過去的事,不要想太多,重要的是將來。你現在得罪了解門,和家人離開常樂縣,離開北方四州,換一個地方生活吧,改名換姓的事,我會幫你。我的電話你背下來,不要錄在手機上,沒事的時候最好也別聯系我,有事一定記得找我,明白嗎?安頓下來后,你把卡號給我,我每個月會安排給你匯錢過去。”
女子道了聲謝后,搖頭道:“不用了,之前有人給了我一大筆錢,夠我們一家人一輩子躲起來豐衣足食。對了,之前……你讓我用傘做遮掩,然后躲到另一邊,你猜到余三深會派人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