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保中攔下了要與他一同過去的馬明堅,也不要人扶,就那么孤身一人往清平子、袁茹鈺那邊走去。
范進(jìn)也早已退走,躲到了圍勢的另一邊去,沒有去丁、馬二人的位置,他不想再與他們站在一起,以免被動。
丁保中到了清平子身前,對袁茹鈺含笑點了點頭,對清平子一拜,道:“京機(jī)閣魏郡宣節(jié)校尉丁保中,拜見上仙!”
清平子伸手一托:“咳咳,嗯,丁大人,免禮吧!”
“多謝上仙!”丁保中起身后,轉(zhuǎn)頭看著袁茹鈺,“袁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京機(jī)閣的宣節(jié)校尉如此客氣,還是要給幾分面子,袁茹鈺點了點頭,伸手一引,道:“丁校尉,請!”
二人到了離清平子約十米左右的距離方停了下來,丁保中小聲道:“袁姑娘,今日這事是我們唐突了,先給袁姑娘說聲抱歉!但……今日之事不小,我們也不敢輕易做主,不知道袁姑娘可不可以幫我們說說情,請那位上仙到捕衙去坐一坐,讓我們能交個差?”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有些祈求的味道。
袁茹鈺明白,若今日這事真幫丁保中他們辦成了,他們必然要記袁家一份情。現(xiàn)在丁、馬二人駐在魏郡,權(quán)勢極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求到人家那里去,這對袁家可有不小的好處。
袁茹鈺望了清平子一眼,或許真可以試一試?京機(jī)閣的人情可不好賺!
“丁校尉,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今日這事,到底是為了什么嗎?若丁校尉為難……”
“無妨!說與袁姑娘知道也沒關(guān)系,只是請袁姑娘不要外傳!”丁保中擺了擺手,既然求人辦事,兩分誠意也該要有,何況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機(jī)密,見袁茹鈺點頭后,“我們昨日截獲了一份密卷,今早方破譯出來,有人要殺按察副使胡大人家的胡海胡總,連位置也選好了,就在這條路上!”
“什么?”袁茹鈺吃驚道,這賊子膽子不小啊,殺人前還敢傳密卷,自負(fù)程度與那清平子有一拼。
丁保中搖了搖頭:“本來,我們?nèi)ズ偟墓緦⑺拥胶螅瑴?zhǔn)備將他遷到我們京機(jī)閣的地方保護(hù)起來,可他不同意,說:‘若真有人要殺他,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賊說今日,今日殺不了,明日就不來了?沒有這個說法!’他要以身為餌,就在這路上等那人來。我們想了想,也覺得胡總說的有道理。何況,我們破譯的也不一定準(zhǔn)確,也不知是在這條路殺他,還是他的尸體會出現(xiàn)在這條路,加上胡大人也覺得可以試一試,所以依了他,反正命是他的。所以,當(dāng)我們等了一上午,終于監(jiān)測到有修行者的氣息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所以鬧出這事!不過,我也要和袁姑娘提前說一聲,那位上仙去了捕衙后,我們肯定要審一審,還希望袁姑娘能幫我們說一說,讓上仙有個心理準(zhǔn)備。畢竟不是小事,他也是修為不凡的修行者,又鬧到了州里,騎虎難下啊!”
袁茹鈺點了點頭,沒想到會牽扯到這破事里,早知道,選擇去撞姐姐的怒火,不走這條路不就沒事了?這真是……就像那清平子所說,終究有一劫啊,躲不過!
“我試著勸一勸那……那位上仙。不過丁校尉,他的脾性,你大概也能看出來,仗著出身來歷不凡,修為高深,自負(fù)又驕傲自大,我也不能保證能請動他,還望丁校尉能理解!”
“我能理解,先謝過袁姑娘,若他實在不愿意,我們再想法子。不過……可否冒昧多一句嘴,那位上仙到底來自……”
袁茹鈺急忙擺手道:“不能說,不敢說!”
清平子見袁茹鈺與丁保中聊完走回來,一把抓住袁茹鈺的胳膊,看著丁保中道:“鬼鬼祟祟的,你把上仙賣了?不管你們袁家啦?”
袁茹鈺對丁保中抱歉一笑,拉著清平子到了無人處,小聲道:“你當(dāng)我傻啊!是,那丁校尉是問起了你的來歷,我只道:‘不能說,不敢說!’他也是聰明人,也就不問了。”
清平子點了點頭:“算你聰明,保下了你們的小命,否則貧……上仙今日就掃平了魏郡,讓你們通通做個孤魂野鬼!”
袁茹鈺不與清平子糾纏,正事要緊,遠(yuǎn)遠(yuǎn)望了丁保中他們一眼后:“道長,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身份信息?可別撒謊,你玩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我又不傻,趕緊招來,饒你不死!”
“怎么可能,還記得我提過的鎮(zhèn)成子真人嗎?”清平子見袁茹鈺點頭,“像我這般年輕厲害的高手,你可曾聽說過?”又見袁茹鈺搖頭,“這就對了!那簡直可以說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
“不怕告訴你,我其實是偷偷跑出來玩的。我家老祖常說,也就是我問你的鎮(zhèn)成子真人,一寸光陰一寸金,而我,清平子,是道門的未來,那將來必須是要挑起重任滴,現(xiàn)在呢,不能懈怠,不能停歇,要時時刻刻不停的修煉,我當(dāng)然跑啦!
“我問你知不知道鎮(zhèn)成子真人,就是看他老人家是否追來了此地。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若給這些家伙看了身份信息,豈非轉(zhuǎn)眼傳的天下皆知?咳咳,那我鐵定被捉回去,還怎么活?還怎么瀟灑快活?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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