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們得偷偷出去,不能讓老爹和亮叔叔知道。”林夜又叮囑了一句,語氣嚴肅起來,“你得跟緊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出聲,也不能亂跑,能做到嗎?”
“能!我保證!”林晝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嘴,用力點頭,眼神里滿是認真。
林夜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的力量,開始精細操控周圍的氣流。他沒打算御風飛行——那動靜太大,很容易被發現。他要做的是利用氣流扭曲、偏折周身的光線,再把腳步聲和身上的氣味都消掉,形成一種類似“光學迷彩”加“氣息遮斷”的效果。這是他最近摸索出的高階能力,特別費心神,還撐不了太久。
做好準備后,兩人像兩道透明的影子,貼著墻根悄無聲息地溜出小院,融進了午后慢悠悠的街巷里。林夜根據昨晚感知到的能量殘留方向,牽著林晝的手,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老舊城區的巷弄里。這里的房子大多是幾十年的老樓,墻皮斑駁,有的窗戶還糊著舊報紙,電線像蜘蛛網似的掛在半空,偶爾有居民騎著自行車經過,車鈴“叮鈴”響一聲,又很快消失在巷尾。
越靠近案發區域,空氣中那股怪異的氣味就越明顯——像是曬干的草藥混著變質的糖水,聞著讓人反胃。林晝皺起小鼻子,下意識地往林夜身邊靠了靠,小手也攥得更緊了。林夜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像最精密的雷達,掃過每一塊磚、每一面墻、每一堆堆在路邊的雜物,生怕錯過兇手留下的任何一點能量軌跡。
走到一條幾乎被遺忘的死胡同盡頭,林夜停住了腳步。這里堆滿了廢棄的紙箱、破舊的家具,墻角還長著半人高的雜草,風一吹就“沙沙”響,透著股陰森森的氣息。就在這堆雜物后面的墻角,林夜終于察覺到了異常——那里的能量殘留特別新鮮、濃烈,還帶著一種活物的躁動感,好像有什么東西剛離開沒多久。
他輕輕拍了拍林晝的肩膀,示意他待在原地別動,自己則貓著腰,更加謹慎地往墻角挪去。指尖凝聚起一絲微風,準備探進去仔細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具體的線索。
可就在他全神貫注盯著墻角那點異常時,異變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嗖!嗖!”幾聲極其輕微的破空聲從頭頂傳來,快得幾乎要被風聲蓋過!林夜心里猛地一緊,還沒來得及抬頭,就看見數根細得像牛毛、閃著幽藍光澤的毒針,從旁邊一棟廢棄閣樓的窗戶里射了出來——那閣樓是老式的尖頂結構,窗戶玻璃早就碎光了,只剩下發黑的木框,毒針就從木框的縫隙里鉆出來,像毒蛇吐信似的,直撲他的后心和林晝所在的位置!
對方早就發現他們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心狠手辣到不留一點余地!
林夜的心臟像被一只手攥緊了,幾乎是本能地反應——他一把將林晝猛地推向旁邊的舊衣柜后面(那是堆在雜物里的一個老式木衣柜,門早就掉了,剛好能擋住林晝小小的身子),同時自己的身體強行向側面扭轉,想要避開毒針的攻擊!
可毒針來得太快太刁鉆,林夜只覺得右肩胛骨下方傳來一陣發麻的刺痛,像被蜜蜂狠狠蟄了一下,一股冰冷的感覺瞬間順著血管往身體里鉆!他顧不上疼,眼角的余光瞥見另一根毒針擦著林晝的耳畔飛過,“咄”地釘進了后面的磚墻里,針尾還在微微顫動,幽藍的光澤在昏暗的巷子里顯得格外刺眼!
“小晝!”林夜心頭一緊,疼和麻的感覺都顧不上了,就要撲過去看林晝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道狂暴到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殺氣,突然從天而降!緊接著,一聲壓抑到極致、像受傷猛獸般的低吼炸響在巷口:
“敢傷我兒——!!!”
鄒善的身影像鬼魅似的出現在巷口!他身上還穿著午睡時的短袖和長褲,連常用的長刀都沒帶,顯然是憑著父子間的特殊感應,或者根本放心不下悄悄跟了出來,剛好撞見了這驚險的一幕!
此刻的鄒善,雙目赤紅得像要滴血,平日里沉穩溫和的氣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暴怒!他的右手并指如刀,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整個人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殘影,帶著能碾碎一切的恐怖氣勢,直撲那棟廢棄閣樓的窗戶!看他那架勢,根本沒打算留活口,是要徒手把里面的襲擊者生生撕碎!
林夜從來沒見過鄒善這樣暴怒的樣子——那股殺氣太嚇人了,連他都覺得后頸發僵,心臟砰砰直跳。他毫不懷疑,要是沒人攔著,鄒善真的會當場把人斃在掌下!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青影突然像憑空出現似的,悄無聲息地攔在了鄒善和閣樓之間!
那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肩膀寬得幾乎能擋住半個巷口,雖然穿著普通的衣服,卻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沒出手格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只手負在身后,另一只手輕輕按在了鄒善那含怒前沖的肩膀上。
說來也怪,鄒善那股能開碑裂石的沖勢,被這只手輕輕一按,竟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墻,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他身上那股狂暴的殺氣,也被一股更深沉、更磅礴的氣息悄悄化解,慢慢平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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