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亮接著對孟曉林案現場采集到的痕跡做了分析。
“洗手臺上的化妝包,包括掉落在洗手臺上的口紅,地上的洗臉巾,經化驗均來自孟曉琳。孟曉林應該是在洗手臺整理妝容的時候,被兇手用琴弦勒住脖頸,拖至洗手間的隔斷,孟曉林頸部動脈割斷的時間就是被拖進隔斷的時候,這一點從隔斷上大量的噴濺狀血跡可以看出。
“從手推車的把手及‘暫停使用’的牌子上同樣化驗出帶有機油的織物纖維,包括樓梯間的扶手上提取到織物纖維,證實都有機油的成分。另外,在萬通大廈后院提取到的腳印,腳底紋路是一雙普通的球鞋,這種球鞋的紋路跟大學生軍訓時所穿的球鞋紋路類似,像這種紋路的球鞋一般會出現在市區的三級農貿市場,因為質地太差,現在很少人穿,鞋子的尺碼也是37碼。
“我跟陸法醫持一樣的建議,這兩起案子的兇手應該是同一人?!?/p>
蕭逸辰戳著下巴,垂眸思索道:“子月,孟曉林多高多重?”
“170公分,137斤?!?/p>
“劉科長,對案發現場洗手間地面的痕跡檢查中,能分析出死者是怎么被兇手從洗手臺拽到衛生間隔斷的嗎?”
“因為是衛生間,地面光滑且有水漬,無法采集到兇手跟死者的腳印。當時死者是穿著一雙高跟鞋,鞋子一只在洗手池附近,另一只在隔斷附近,死者當時應該是遭鎖喉后,被兇手拖著進入衛生間隔斷的。”
“兇手身高165,身形瘦削,死者身高170,體重中等偏上,看似兇手與死者存在力量懸殊。
“我們試著推演案情,當兇手勒住死者脖子的時候,死者應該不可能站立著跟隨兇手的腳步自動后退,因為那樣對兇手來說,面對一個比自己高大的人,她根本無法勒緊死者的脖子,簡單來說,雙方站立的姿勢,對兇手不利,她的雙手根本用不上力量。所以兇手一定是如劉科長所說是拖著死者進入洗手間的,只有死者的身子下沉,將整個重心下移,琴弦才會勒得更緊。行兇過程中,死者必然本能的掙扎,這樣會給兇手造成更大的壓力。試想一下,一個身形瘦削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蕭隊,這樣分析的話,兇手的力量確實很大,我恐怕也做不到?!崩蠲饔詈俸傩α藘陕曊f道。
蕭逸辰其實是想到了薛戰挺一身的腱子肉,他的力量很大,他應該經常健身,兇手的力量也很大,應該也是經過力量訓練的,這些難道會是巧合?
“伊寧,你排查的薛戰挺那邊的社會關系怎么樣?”蕭逸辰問道。
“蕭隊,薛戰挺是外地人,五年前與妹妹薛瑩瑩一起來到京州,不過,他的妹妹是殘疾人,平時就是薛戰挺一個人既要上班又要照顧薛瑩瑩,沒有更多兩人的資料了?!?/p>
“殘疾?屬于哪種類型的殘疾?”
“肢體殘疾,脊髓曾經受過傷,導致下肢癱瘓?!?/p>
“什么時候受得傷?”
“這個沒有說明。”
蕭逸辰點點頭,“亦然,非凡,你二人今天的任務還是跟蹤薛戰挺,看看他下班之后,去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觸,能讓他頂著共犯的危險甘愿為兇手充當保護傘,這個人在他心里一定很重要,他一定會跟兇手有所聯系的。”
“明宇,今天咱們兩個再去拜訪一下安迪的父母,還有孟曉林的父母,了解一下安迪跟孟曉林的過去。
“伊寧,紫嫣,你二人跟蹤一下薛戰挺的手機通訊記錄,看看他跟哪些人來往密切。還有,查一下京州所有的健身俱樂部名單里有沒有薛戰挺的名字。”
眾人得令,分頭行動。
李明宇按餉了安迪家的門鈴,開門的是安迪的父親,看到是蕭逸辰他們,安迪父親一邊開門一邊激動的問道:“蕭隊長,是不是妞妞的案子有著落了?”
蕭逸辰抱歉地搖頭道:“叔叔,暫時還沒有。我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一下安迪以前有沒有跟什么人結過怨,或是跟什么人鬧過不愉快。”
兩位老人把蕭逸辰跟李明宇讓到客廳,安迪父親說道:“蕭隊長,雖然我們老兩口還住在京州,但是妞妞已經好幾年不在京州生活了。要說有什么仇怨,也從來沒有聽妞妞提過?!?/p>
“安迪與孟曉林的關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