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展博也是禾苗遇害案的幫兇,兇手應該也不會放過他,蕭逸辰向簡局長申請了保護令,展博被保護了起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蕭逸辰通知陸子月,以及痕檢科的同事,在展博的帶領下前往五年前她們埋葬禾苗的地方。
蕭逸辰想一探究竟,禾苗到底是人是鬼,今天就有答案。
奇怪!按照展博的陳述,當初埋葬禾苗的地方,土堆與當時山上地勢相符,如今怎么成了一個小土堆,就像是被人特意堆起來的一樣,更加詭異的是,在這堆土堆旁邊竟然還散落著一些祭品,還有燒過紙的痕跡,看來一定是有人來祭奠過禾苗。
為了弄清真相,蕭逸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命令開挖。
當初掩埋的時候,因為深度尚淺,所以,不大一會兒,就有白骨露了出來。
不,不是白骨,還有的骨頭竟然呈現黑色,蕭逸辰疑惑地看一眼正在專心工作的陸子月,他忍不住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陸子月蹲在地上,想了一會兒,說道:“死者大概率是重癥患者,病已入骨,應該是病死的。”
蕭逸辰的目光落在展博身上,問道:“禾苗,當初病得很厲害?”
展博嚇得失了心神,他目光渙散,表情木訥,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病。”
蕭逸辰的目光再次落在陸子月身上,陸子月緩緩說道:“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她一定是有體表特征的,比如虛弱無力,精神萎靡或者瘦骨嶙峋,絕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樣。”
蕭逸辰點頭。
隨著挖掘的深入,一塊塊白骨就在陸子月的拼湊下,拼成了一具骸骨,陸子月在她的骨盆處丈量后,說道:“死者,女性,年齡在20-25歲之間,腳踝處有鋼釘,應該是小時候受過傷,此處發生的骨折,對死者走路會有輕微影響。其他骨頭未見異常。死者應該是重癥患者,所猜不錯的話,大概率是病死的。”
“病死?”蕭逸辰驚訝地重復道。
陸子月點頭。
蕭逸辰思忖:在過去的走訪中,安迪父母,包括耿校長,都沒有提過禾苗病入膏肓,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不可能參加學院組織的野炊,更不可能會與人發生肢體沖突。在展博的陳述中,當時安迪幾人與禾苗發生沖突的時候,禾苗爬不起來,進而昏迷,幾人都以為她死了。這樣看的話,禾苗應該是身體受了重傷,要么是內臟,要么是骨骼,內臟當然無法證實了,但是骨骼,這名死者的骨骼是完好的。死的人如果不是禾苗,那她又是誰?
看來只有弄清死者的身份,才能揭開禾苗到底有沒有死的真相。
蕭逸辰心想:按照當下的習俗,若非情不得已,是沒有人把死者埋在荒山的,一般都會埋進自家的祖墳,或是進公墓,如果孤零零地埋在這里,除了有特殊的意義,那就是無處安葬,在有些地方,很多女性受到歧視,尤其是沒有結婚的女人,往往死后無處安放。
在陸子月這邊還沒有結果之前,蕭逸辰也不閑著。既然死者病入膏肓,年齡尚小,埋葬的地方地處京州與A市的交界處,A市他們無權管轄,最起碼京州的各大醫院應該不難查出患者的就診記錄。
事不宜遲,蕭逸辰趕緊給伊寧打去電話,讓伊寧給京州各大醫院發出協查通報,尋找五年前病入膏肓的20-25歲的女性患者。
只有查實了死者的身份,才有可能了解禾苗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