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逸辰連忙問道:“戶籍信息上登記的二人互改名字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紫嫣滑動鼠標定格,說道:“蕭隊,是六年之前。”
蕭逸辰雙臂環胸,凝眉說道:“六年之前,任雪兒26歲,而妹妹任臘梅當時也只有18歲,還是個學生,兩個人為什么突然互換名字?再說,換名字對于任臘梅來講可是個麻煩事,她的學籍檔案身份可能都需要改,什么事情值得兩人這番折騰?還有,兩人的模樣并不相象,年齡上也有差距,再怎么改名字,身份是換不了的,只改個名字能有什么意義?”
“蕭隊,我從一開始就感覺挺怪的。你看,姐姐任雪兒明明是家庭主婦,卻叫了一個相對洋氣的名字,而妹妹任臘梅,高級知識分子,現在的都市白領,卻叫一個土的冒泡的名字,感覺與兩人的身份不大相符。”伊寧納悶道。
“嗐!你想得太多了,名字而已,就是個記號,還分什么洋氣不洋氣?你的名字伊寧,我的名字李明宇,蕭隊的名字蕭逸辰,嗯好像聽起來是蠻洋氣的,是不是都比什么臘梅強。”李明宇調侃道。
“名字有沒有深意應該受限于當時父母的文化水平,這無可厚非,沒有什么可爭議的。”劉亦然說道。
“哎!不對啊,要說受父母文化水平影響的話,雪兒,成剛的名字就與臘梅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不論從聽覺上還是感官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臘梅這個名字要說我的感覺,我認為與莊戶地里農婦的名字相匹配。”趙非凡說道。
蕭逸辰沒有搭話,這個問題很難界定。小時候給孩子起名字有的是父母起的,有的是爺爺奶奶起的,還有的是七大姑八大姨起的,這要論水平的話,還真是五花八門,誰也說不準。再說了,名字就是一個人的標簽,就是為了區分你我他,真沒必要計較個一二三。
現在的條件普遍轉好,誰的名字不是從金木水火土再輔以生辰八字,圍繞著周易的那一套說法,起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號,名號起好了就預示著此生順風順水,只不過是美好的愿景而已。
“好了,這個問題咱們先放放。”蕭逸辰打斷了大家的討論,“咱們正式深入案件本身,在子月跟痕檢科那邊還沒有消息之前,咱們先從最基本的,也就是死者的社會關系開始查起。還有任雪兒的直播當時你們幾個人都看了,說說黑衣人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紫嫣戳著下巴,挑了挑眉,說道:“蕭隊,黑衣人是個左撇子,他在殺害死者之后,把匕首插在桌子上的時候,用的是左手。”
“蕭隊,兇手的左手食指應該是短了一截,他把食指放在唇瓣中央,做出“噓””的動作時,他的食指只能頂到鼻尖的下方。”李明宇說道。
“蕭隊,還有兇手的身高,有網友在屏幕下方打出身后有人的時候,任雪兒下意識起身,雖然任雪兒站立的時間只有一瞬間,但是,我看見兇手比任雪兒高出約莫半頭的樣子,任雪兒身高165,那么兇手的身高就在175左右。”趙非凡說道。
“蕭隊,我是在紫嫣喊出快來看的時候才湊過去的,所以我只看到兇手即將離開的一個背影,是一個瘦高的體型。”劉亦然說道。
“蕭隊,我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工位,所以,我什么也沒看見。”伊寧說道。
蕭逸辰點點頭,說道:“兇手的體貌特征在我們心中大體有個輪廓,下面我來部署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伊寧,紫嫣,你倆還是排查死者的通訊設備,若是時間充裕的話,把從任雪兒家帶回來的監控視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是怎么進入任雪兒家的。亦然,非凡,你倆去拜訪一下榮繼發的老婆吳妮,我跟明宇去拜訪一下榮繼發,咱們晚上在會議室再開一個碰頭會,就了解到的情況再重新理一理案情。”
大家按照各自的工作部署忙了起來。
榮繼發是京州繼發煤炭運營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是京州早些年靠運輸發家的暴發戶,而后又從事的煤炭生意。
榮繼發年過五旬,頭發已經謝了頂,露著锃光瓦亮的腦門,長得賊眉鼠眼,滿臉的油膩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
蕭逸辰向榮繼發說明來意后,兩人便在榮繼發辦公臺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對任雪兒的事情,榮繼發并沒有表現出多少悲傷,他看上去很平靜,就像死去的人于他而言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