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輕笑一聲,沒有搭話。他起身,走到門口,側臉望向西邊的那棵白楊樹,問道:“那棵白楊樹真是健壯,跟旁邊的那幾棵是一起種上的嗎?”
穆白也起身,走到蕭逸辰身邊,眼光落在那幾棵白楊樹上,“那是我小時候跟母親一起種上的。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想找人伐了,可是父親始終不讓,就像那幾棵樹是他的命一樣?!?/p>
“可是,為什么那一棵格外粗壯呢?”
穆白抿嘴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問過父親,他說可能是家里所有的養分都埋在那棵樹底下了吧!
因為穆白站在蕭逸辰的身邊,蕭逸辰一米八零的身高,跟穆白站在一起,不相上下。蕭逸辰不禁打量起穆白,身高符合,看體重也差不多,蕭逸辰不自覺地看向穆白腳上穿的那雙鞋。問道:“穆醫生穿多大碼的鞋。”
“44碼?!?/p>
蕭逸辰心頭一驚,穆白的體表特征與亞萍案痕檢科推算的兇手極度吻合,在聊起案件的時候,穆白時常眼神躲閃,對女性性愛選擇上有極高的要求,如果說亞萍案非得有個嫌疑人的話,那么穆白的嫌疑好像越來越大。
蕭逸辰溜達著走出房間,眼睛卻一直落在院子里那幾棵白楊樹上。
白楊樹枝繁葉茂在院子里就像搭建了一個夏日的涼棚,穆老爺子,還有那些雞鴨鵝紛紛躲在白楊樹的陰影里乘涼,還真是愜意。
本來還想跟穆老爺子說幾句話,沒想到老爺子已經坐在輪椅上打起了瞌睡。
“不好意思,我父親要休息了,你們慢走,不送?!蹦掳紫铝酥鹂土?。
蕭逸辰盯著那幾棵白楊樹,一步三回頭,跟陸子月離開了穆白的家。
回到車上的兩人討論起了案情。
“你覺得這個穆白的嫌疑大不大?”蕭逸辰問陸子月。
“很明顯的破綻倒是沒有發現,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跟案子有關系?!?/p>
“何以見得?”
“說不上就是感覺怪怪的,他對女性擇友的態度上太苛刻,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他仇視不專一的女性呢?在問詢的過程中,他避重就輕,肢體動作太多,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他心虛的一種表現呢?只是暫時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做支持。”
蕭逸辰點頭,“你有沒有覺得他家院子里的白楊樹怪怪的?”
陸子月食指戳著下巴,若有所思,“按道理來講,同時種下的白楊樹不可能差別那么大,除非。。。。。?!?/p>
陸子月沒敢說下去。
“除非什么?”
“除非那棵樹的養分格外充足?!?/p>
“養分?什么養分?”蕭逸辰躊躇間,他的電話響了,是技術科的電話。
“蕭隊,街角咖啡館的視頻已還原,雖然畫面不是很清晰,但是人物的基本輪廓已經勾勒出來了,亞萍出租屋的紙屑拼圖也完成了?!?/p>
“好?!?/p>
蕭逸辰一腳油門,車子翻滾起黃色的塵土,向警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