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回到公寓,林墨傻呵呵地迎上去。
在門口換了鞋,蕭逸辰把手里買回來的飯遞給林墨,說道:“林墨,拿到餐桌上,去廚房拿出碗筷,準備吃飯。”
林墨屁顛屁顛地去準備了,蕭逸辰準備去洗手,經(jīng)過餐廳的時候,他看到餐桌上擺滿了紙張,應該是林墨在這里寫字了。
他寫了很多字,蕭逸辰忽然明白過來,林墨不想說話,可是他能寫出來。蕭逸辰?jīng)]顧得上去洗手,徑直走向餐廳。
“宇,毒,投……”蕭逸辰輕聲讀出來,繼續(xù)說道:“林墨,你的字只可觀賞而不可復制,我要是拿著你的一幅字去換錢,相信比我現(xiàn)在的薪水可高不少。”
看到蕭逸辰在看自己的字,林墨擺著手,著急地把那些紙張羅列起來,蕭逸辰以為林墨不讓看他的字,剛想走開,林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示意他等等,等林墨把桌子上的字擺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一句話--“小雨是被人害死的。”
蕭逸辰震驚之余又感驚訝,問道:“小雨又是誰?”
林墨拼命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艱難地說了一個“我”字。
蕭逸辰指指林墨,說道:“你是說小雨就是你死去的妻子?”
林墨眼含熱淚拼命地點頭,他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終于找到家長能為他撐腰了。
“她不是死于自殺嗎?”蕭逸辰疑惑地問道。
林墨這會兒又拼命地搖頭,從嘴里艱難地喊出一個“不”字。
蕭逸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當年這起案子蕭逸辰略有耳聞,是刑偵二隊負責的這起案件,并且是復勘了兩遍,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警方已經(jīng)定性為自殺的案子,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出現(xiàn)錯誤的。可是眼前林墨激動的樣子,又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嘴里一直喊著的,“幫我,幫我,難道是指這件事?”
蕭逸辰拿出手機,給伊寧撥過去,說道:“伊寧,把五年之前七月份名為小雨的案子調(diào)出了,傳到我手機。”
聽到蕭逸辰安排下去,林墨這會兒臉上有了笑容,他主動收拾桌子,拿餐具,除了不愿意說話,在蕭逸辰面前看著倒像個正常人。
蕭逸辰去洗手間方便了一下,洗了手,坐下還沒吃幾口飯的功夫,伊寧的電話打了過來,“蕭隊,小雨自殺案的卷宗已經(jīng)傳到你的手機了。”
蕭逸辰雙手并用一邊扒拉著飯,一邊打開手機仔細地看著。
林墨這會兒停住了吃飯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蕭逸辰的動靜。
許久,蕭逸辰看完了卷宗,認為沒有問題,他對上林墨的視線,安慰道:“林墨,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能一味地活在過去,你妻子定性為自殺的案件證據(jù)充分,沒有疑點,你應該大膽的從過去走出來,你這么出色,你值得更美好的生活。”
聽到蕭逸辰的說法,林墨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那個不字連同含在嘴里的飯,差點噴了蕭逸辰一臉。
蕭逸辰雖說是一臉嫌棄,但也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
林墨突然從座位上起身,從地上撿起凌亂的紙張,半跪在地上,繼續(xù)揮墨。只見他寫下了,“被人投毒”四個大字。
蕭逸辰再次翻看卷宗,在以往病歷中看到,小雨是一名艾滋病患者,自殺前已經(jīng)懷有三個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