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蕭逸辰第一時間把走訪的結果向大家作了說明。
“蕭隊,看來這起案子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我們查查這個瘋了的女人,再查查強奸案的主犯,是不是就能理清江津在這起案子里的角色了?”趙非凡興奮道。
“沒錯,這條線索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所以大家在查案的時候,一定仔細一點。”蕭逸辰的目光轉而落在伊寧身上,“伊寧跟大家說一下十年前春秋賓館強奸案的始末。”
伊寧翻著厚厚的卷宗,說道:“十年前的8月20日,有人舉報說在春秋賓館有人強奸。于是轄區內的派出所迅速趕往事發地。經過一番調查走訪,發現一名叫黎娜的女孩服用了致幻劑,并且在其體內提取到一名叫徐凱的人的精液。后來,警方經與黎娜的問詢,證實徐凱就是強奸黎娜的人。派出所隨即將案件移送至京州市公安局刑事偵查科,固定了徐凱的犯罪證據,徐凱被依法判了刑。”
蕭逸辰濃眉緊鎖,在辦公區不緊不慢地來回踱步,當伊寧的話音落地的時候,他詫異道:“完了?”
“完了,卷宗里就是這么多。”
蕭逸辰目光炯炯,看向陸子月,“子月,那個叫胡大千的是不是說強奸的人有兩個人,這上面為什么只有一個人判刑?”
“胡大千的確說有兩個人強奸了一個小女孩。但是,你別忘了,胡大千只是聽說,我們還是以事實資料為基礎。”
“那江津在這起案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蕭逸辰反問道。
趙非凡撫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蕭隊,如果聽說是真的,那這個江津會是另一個施暴者?我覺得聽說的事情也并非空穴來風。”
“大家別忘了,江津是出租車司機,如果江津是另一個施暴者,那他跟徐凱又是什么關系。”蕭逸辰分析道。
“蕭隊,我補充一點,江津當年的手機通訊設備里沒有一個叫徐凱的人,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可能沒有交集。”伊寧舉手說道。
蕭逸辰沉悶地嗯了一聲,繼續道:“假如江津與徐凱沒有交集,那么作為出租車司機,還有什么可能性能把他牽扯其中?”
工作區內很安靜,大家都在思考蕭逸辰提出的問題。
陸子月的右手食指不斷地叩著下唇,道:“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江津明知道有強奸的事情即將發生,他放任這種情況的發生,不施以援手,白白斷送了一個花季少女的青春,由此被兇手針對?”
蕭逸辰停住腳步,“完全有這種可能。江津是出租車司機,徐凱打了他的車,把下藥的黎娜一塊送至春秋賓館,江津應該能看出什么,但是他卻沒有制止,任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對了,伊寧,當時報警的人是誰?”蕭逸辰問道。
“當時報警電話是從一個公用電話亭打出來的,名字也是匿名。”
蕭逸辰思索片刻,吩咐道:“伊寧把當時報警電話的聲音與江津的聲音拿去技術科做比對。”
“你懷疑報警的人是江津?”陸子月疑惑道。
“事情發生之后,江津沒有繼續跑車,也沒有直接回家。我想,他應該是在做著艱難的思想斗爭,報警還是不報警?報警有可能遭人報復,不報警有可能小女孩就此毀掉。他經過一番抉擇之后最終選擇報警,但是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蕭隊,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黎娜的家人來尋仇了,兇手離不開黎娜的家人。”趙非凡說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又要潑大家冷水了,黎娜是孤兒,當時被強奸的時候她還是一名大學生。”伊寧說道。
“沒有家人,那就是男朋友了。”趙非凡肯定地說。
“資料上顯示,她沒有男朋友,當時,這件強奸案在處理的時候,全程只有她一個人,所有的簽字也都是她一個人完成。”伊寧補充道。
“那?這就奇怪了,沒有社會關系,誰給她出頭呢。”趙非凡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