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搖著羽扇,沉吟道:“聽起來,不像是普通人為的惡作劇。倒像是……某種負能量場,或者殘留的執念在作祟。”
關羽看向林夜,目光中帶著詢問:“小夜,你對能量感知敏銳,你覺得呢?”
林夜放下手里的書,仔細回想了一下夏侯杰的描述,那種“精神恍惚”、“心神不寧”的癥狀,以及“白影”、“啜泣”的傳聞,確實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他點了點頭:“聽起來不像是活人搞鬼,更像是……某種靈體或者強烈的情緒殘留。我可以去看看,應該不會太消耗力量。”
鄒善這次沒有立刻反對,只是看著林夜,確認道:“有把握?不會像上次那樣勉強?”
“嗯,”林夜肯定地回答,“只是感知和探查,如果不主動干涉或者沒有危險,消耗很小的。”
于是,第二天上午,一支小小的“探查隊”出發了。帶隊的是夏侯杰,同行的有林夜、諸葛亮(負責分析和記錄),以及不放心跟來的鄒善。為了不引人注目,眾人都穿著便服。
老城區的巷子比之前林夜遇襲的那片還要破舊逼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兩側是斑駁的磚墻,許多窗戶都用木條封死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和灰塵的氣息。偶爾能看到幾個還沒搬走的老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眼神渾濁地望著他們,透著一股暮氣沉沉的壓抑感。
林夜一踏入這片區域,就微微蹙起了眉。他放慢腳步,精神力如同輕柔的水波,向四周擴散開來。這里確實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悲傷而混亂的能量場,像一層看不見的薄霧,籠罩著整個街區。能量很微弱,并不具備直接的攻擊性,但長時間浸潤其中,確實會對精神脆弱的人,尤其是老年人,產生負面影響。
“感覺到什么了?”諸葛亮低聲問,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區域的平面圖。
“有能量殘留,”林夜輕聲回答,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指引著方向,“很分散,像是很多微弱的念頭混雜在一起……悲傷,不舍,還有……恐懼?”他順著能量流動的細微方向,拐進了一條更窄的死胡同。
胡同盡頭是一棵枯死的老槐樹,樹下散落著一些破舊的玩具和一個臟兮兮的布娃娃。能量在這里稍微集中了一些。
林夜停在槐樹前,閉上眼睛,將手掌輕輕貼在粗糙的樹皮上。這一次,他沒有強行回溯,只是讓自己的意識去貼近、感受那些殘留的“情緒”。
模糊的畫面和聲音碎片涌入他的感知:
——一個穿著舊式碎花裙的小女孩,抱著布娃娃在樹下哭泣,嘴里喃喃喊著“媽媽”……
——幾個模糊的人影在激烈地爭吵,伴隨著摔打東西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一個佝僂的老人,深夜獨自坐在門檻上,望著空蕩蕩的巷子,無聲地流淚,身上纏繞著濃得化不開的孤獨和對未來的茫然……
這些碎片化的情緒,大多來自于曾經居住在這里、如今已經搬走或者逝去的居民。他們對故土的眷戀、對變遷的恐懼、生活中積累的悲傷與無奈,在拆遷的背景下被放大,與這片老城區本身的陳舊氣息混合,形成了一種低泣般的負能量場。
林夜睜開眼,將自己的感知到的信息告訴了諸葛亮和夏侯杰。
“不是惡靈,更像是……‘地縛靈’的一種弱化形態,或者說,是集體潛意識的悲傷投射。”諸葛亮總結道,用了一個比較玄學的說法,“拆遷打破了這里原有的‘氣場’,使得這些沉淀的情緒能量被釋放了出來,影響了還留在這里的人,尤其是感知敏銳的老人。”
夏侯杰聽得似懂非懂,但抓住了關鍵:“那……有辦法解決嗎?總不能把這些情緒都抓起來吧?”
“強行驅散很難,而且可能造成反效果。”林夜想了想,說道,“或許可以嘗試‘疏導’和‘凈化’。這片土地需要一種安撫和告別的儀式,讓那些殘留的執念能夠安息。”
具體的方案,還需要回去仔細商議。但有了方向,總比無頭蒼蠅亂轉要好。夏侯杰明顯松了口氣。
回到小院后,林夜和諸葛亮查閱了不少古籍資料,又結合現代心理學的知識,制定了一個溫和的“凈化”方案。核心是利用一些帶有寧靜、祥和氣息的草藥(如薰衣草、檀香粉末),配合特定的安魂法咒(由林夜低聲吟誦,不引起大的能量波動),在夜晚時分,于能量殘留最集中的幾個點進行小范圍的“安撫”。
這個過程持續了三個夜晚。每次都是鄒善和趙云陪著林夜前去,諸葛亮和夏侯杰在遠處監控數據變化。林夜的吟誦聲很輕,像夜風拂過,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引導著那些混亂悲傷的能量緩緩平復、消散。鄒善則手持長刀,靜立一旁,既是護衛,他自身沉穩如山岳的氣息,也無形中起到了鎮定的作用。
幾天后,夏侯杰興沖沖地跑來報告好消息:老城區再沒有出現怪事,那幾個精神不振的老人,狀況也明顯好轉,睡眠踏實了,胃口也回來了。拆遷工作得以順利進行,居民們的恐慌情緒也平息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