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刺史府。
王凌大步走進府內,長子王廣見王凌面色不悅,也隨之追了上去。
“阿父,發生什么事了?”
“進去說。”王凌走進府堂,王廣給家仆女婢們使了個眼色讓其退下。
隨后王凌又讓人去找侄子令狐愚前來。
等人都到齊后,王凌吃了口茶,這才開口:“大將軍讓我軍按兵不動,依我只之見,他又想像當年鹵城一戰一樣,畏首畏尾,非要等陛下的催戰詔書下來他才肯動兵。”
“阿父。”王廣想了想,卻有不同看法,“兒以為這兩場戰役不能相提并論,當年鹵城一戰,敵寡我眾,不出戰的確說不過去。”
“可如今卻恰恰相反,我淮南一時間得不到兗、徐兩州支持,兵力可是處于下風啊。”
王凌點點頭,但依舊堅持己見:“話雖如此,可兩戰的敵手也不同。諸葛亮堪稱當世良才,大將軍懼之情有可原。”
“可那孫權是個什么貨色?當年剛侯僅八百騎打得吳軍抱頭鼠竄,還差點要了孫權的腦袋。”
“呃。。。。”王廣一時間不好反駁,他總不能說,阿父哪有張遼之勇的這種話。
當然了,王凌也有自知之明,他不會傻到自己帶著個幾百人去玩什么威震逍遙津。
他其實有別的計劃。
隨即,王凌看向令狐愚:“公治,廬江那里有消息了嗎?”
令狐愚當即答道:“舅父,舒縣守將來報,暫時并未看到吳軍蹤跡,跟舅父您推測的一樣,吳軍此番并未分兵攻城而是全力圍攻合肥。”
“六安呢?”王凌摩挲著白須問道。
“安全。”
令狐愚回答得很簡練,王凌沉思一陣后又問:“公治手下那個以前吳國的降將,叫什么來著?”
“韓綜。”
“對,就是他。”王凌笑了笑。
王廣忽然問道:“阿父的意思是,要用那吳國降將?”
“正是。”王凌解釋道,“大將軍的軍令已下,我也沒法調動太多兵馬,那個叫韓綜的手下兵馬皆是當年吳國大將韓當的部曲,是不錯戰力。最關鍵的是,那些部曲兵只聽令韓綜本人。”
王廣聽完又擔憂地說:“韓綜畢竟是降將啊,若是。。。。”
這時,令狐愚卻打斷道:“公淵多慮了,韓綜當年在其父韓當去世后雖然繼承了爵位和部曲,但在任上淫亂不軌,孫權一度要拿他問罪,這才投靠了我大魏。”
“孫權對他恨之入骨,豈能饒他。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此看來,韓綜只會賣力為我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