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請說?!?/p>
“本府雖是上官,但你看,你我二人年歲相仿,說話總是這么客客氣氣的,我很不習慣?!?/p>
“我還是喜歡初次見到你時,你那一副桀驁不馴的態度?!?/p>
“你恢復一下。”
文欽當場愣住,不知這話該怎么接。
夏侯獻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手掌卻拍到文欽肩甲的凸起處,咯得他搖了搖手。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好了,明日來我官署報到?!毕暮瞰I說完便轉身離去。
“喏!”文欽目送著夏侯獻離去才轉身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哎文校尉怎么臉紅了?”文欽麾下的小卒開起了玩笑。
文欽大怒:“你嬢的!滾滾滾,趕緊換班巡夜去!”
文欽默默走入軍帳,心中思緒萬千。
他記得在十年前,那時的他還未及冠,跟隨父親文稷在鄴城生活。
那一年,時任司空府西曹掾的魏諷謀反,因為文欽與魏諷交好而被牽連下獄。
好在曹操念及文欽是跟隨他多年的部將文稷之子,故而赦免了他。
在曹叡登基后,他也一度在洛陽軍中任職,怎奈自己性格的原因,處處受人排擠,從來沒有人愿意正眼看他一眼。
他本想到了淮南就不去想那些建功立業的狗屁夢想,瀟灑的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安心做個小官。
活得開心就好。
直到今日他又激起了心中那團熾熱的火焰。
他固然喜歡對方初來時贈與的那些金銀細軟,但那還不足以讓他甘心效命。
但一個軍旅家庭出身的他,卻怎么也抵擋不住軍權的誘惑。
不過最重要的是,終于有人能高看他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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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欽在安排好城門值守和城中巡查等事務后,便驅馬前去太守府報到。
進入太守府政署后,文欽注意到夏侯獻正伏案在案桌上,低著頭,手中持著一卷竹簡。
聽到動靜的夏侯獻抬起頭,笑呵呵地說道:“仲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