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看守有幾年了,看到堅持最長的時間就是半個小時。”
轉頭望著已經(jīng)進入醫(yī)院消失的身影:
“他的什么神要是真眷顧他,就該領著他快些跑……”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小點越過高高的醫(yī)院外墻,劃出一道長長的拋物線,最后落到地上一直滾到不遠處。
看守戰(zhàn)士打發(fā)另一個戰(zhàn)士去撿。
輕車熟路地撿了回來,一顆人頭。
有些眼熟。
絕對是剛才進入的小天雷戰(zhàn)隊人員之一。
徐放觀察著頭顱,除了表情驚恐死不瞑目之外,他脖頸的切口異常平整,好像一把鋒利的鍘刀瞬間將頭斬下。
難怪叫斷頭臺。
“唉……”
看守的戰(zhàn)士隨手丟到一邊,看著徐放:
“看到了吧,等一等就可以了。”
“裝頭的木匣,真不考慮來一個?”
“萬一呢,也體面……”
你不當銷冠都可惜了!
徐放不說話,盯著多瑪?shù)诙嗣襻t(yī)院看。
醫(yī)院的高墻有三米,覆蓋著茂盛的爬墻類植物,亂糟糟的開著白色零星小花。
大門生銹,半掩半開,即便是白天,看過去也是霧蒙蒙一片。
有幾棟破舊的高樓若隱若現(xiàn),斑駁的外墻,破碎的玻璃,還有窗邊偶爾閃過的影子。
接二連三地,一顆顆頭顱被扔了出來、
突然大門口轟然響了一聲,徐放看到霧氣中沖出一張臉,萬分驚懼。
是那個七次歸零的老師?
可惜,他的臉只露了一面,身后似乎有恐怖的存在,將他一把抓住,慢慢拽進濃霧中。
沒聽到任何的慘叫。
這一幕卻比慘叫更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