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不可知之地。
夏旺端著腦袋,伺候茶水。
四個跟干尸一樣的老鬼圍著一張陳舊的破桌子搓麻將。
桌子的一條腿有些瘸,洗牌的時候一個勁兒地晃。
“小夏啊,來?!?/p>
老雷停下搓麻,抖了抖破爛的寬袖口,轉(zhuǎn)頭向夏旺露出和藹的笑容,幾條腐朽的肉絲在老臉上不停抖動。
“老雷,啥事您吩咐!”
夏旺屁顛顛過來,腦袋里的水都濺了出來。
老雷呵呵笑著,伸出骨手,從夏旺端著的腦袋上掰下兩顆牙,費力地彎下腰墊在桌腿下面,搖了搖,很不錯。
晃得更厲害了。
“犬牙不行,得用后槽牙,平整?!?/p>
對面碼牌的出主意。
老雷點點頭,伸手換了兩顆后槽牙。
果然,平穩(wěn)了許多。
“給你!”
夏旺接過失而復(fù)得的兩顆犬齒,摸著牙床按了回去,有些牙疼地說:
“老雷,那孩子四次了,肯定瞞不住了……”
“西風——嗯,會有因果找上他,但是又怎么樣,老子保佑他!”
夏旺喃喃:
“能行嗎,你自己都點了多少炮了……”
“哈哈哈!”
對面的人很高興,指了指茶杯:
“小夏子,倒水倒水!”
“用不著擔心,雷祖還是很靠譜的,當年留下的后手也不少……杠!”
“你沒看到他隨身的雷佩都許多年沒戴——哎哎哎,別動,把牌撂下,胡了!”
老雷吹胡子瞪眼:
“老真武,這麻將你刻的吧,怎么老是你胡!”
老真武拿起一張幺雞,張嘴啃了一口:
“怎么可能?”
“明明是九天玄女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