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突厥寒災（第1頁）

話說小妮子和潘良佑回到太白山，見太白山大變樣。上次他們回來見山上的小溪都快斷流了，湖泊也干涸的快見底了。現在小溪流水涓涓，湖泊的水位也恢復了很多。

小妮子見到張老漢扛著鋤頭回來，便問道：“爺爺，最近太白山下過雨了？”張老漢笑道：“小妮子回來了，這里下了好幾場大雨，旱災緩解了。我們都忙著種菜種糧，你們回來了也搭把手。”小妮子道：“好的，沒問題。我和良佑不打算外出采藥了。”

小妮子和潘良佑隨張老漢來到了菜地，見一垅垅綠油油的蘿卜苗，長勢喜人。看來今年蘿卜要大豐收。三人掄起鋤頭開始鋤起了草，種菜種糧可是辛苦活。野草長得特別快，隔三差五就要鋤一回。將來等菜長大了一些，就不能鋤了只能用手拔草。

種菜除了除草，另外一項磨人的事便是殺蟲。平日殺蟲用的都是草木灰浸泡后濾出來的水，將草木灰水澆在菜葉上，便能殺死大部分害蟲。有些殺不死的害蟲，只能用手抓了，蟲子抓回去喂雞喂鴨。

當然養雞養鴨也不是家家戶戶都養得起的，必須有些家底的人家才能養得起。張老漢在野豬洞小院，養了些雞鴨。在太白觀養了兩只鵝來看院，大鵝看院相當稱職。不相熟的人敢私闖，大鵝上去就是一頓啄。

張老漢對于他現在這種生活，很是滿意。他過得既忙碌又充實，覺得現在才是生活，以前活了大半輩子都白活了。他以前的生活中只有苦，沒有一丁點甜；現在的日子生活中有苦，但是苦中帶甜。小妮子和潘良佑見到爺爺有這種變化很是欣慰。

話說突厥那邊，突然來了一場寒災。突利可汗管轄的東部草原，最先受災，凍死了很多牛羊。突利可汗覺得與李世民已經達成聯盟，便派出使者前去唐朝向李世民說明情況，希望李世民能買下這批牛羊。

李世民馬上召來了幾個重要大臣商量此事。魏征道：“陛下這是好事啊！牛羊肉風干后，可保存一年不壞，作為軍糧乃是上品。”

房玄齡道：“既然是寒災凍死的，我們大可用三分之一的價格收購。將士們都很久沒吃葷腥了，就算有上萬頭也只夠吃一頓，有這種便宜肉真是多多益善。”

杜如晦道：“陛下，如果我們要買，還是得盡快，畢竟現在還沒有入冬，不及時處理，放久了還是會變質。”李世民道：“既然如此，派誰去將這批牛羊肉買回來比較合適呢？”

魏征道：“微臣覺得適合派李世積前去。他上次贖回被突厥劫掠的百姓就很成功。”李世民道：“好，這次就派他前去。”

李世積接到皇上旨意，讓他前往涿州購買突厥凍死的牛羊。買好后由御河運回東都洛陽和京城長安。

突利可汗接到李世民的信，說是愿意收購突厥凍死的牛羊，但給的價格只有活的的三分之一。并且要突厥送入境，送到涿州交易。

突利可汗想想覺得突厥離涿州很近，送過去也沒什么，價格只有三分之一是低了點，但是這都是死掉的牛羊，再不賣出去就會壞掉砸手里。凍死的牛羊沒放過血，不好吃也不值錢。

而且聽朱雀法師說，這種肉含有怨念，吃了有毒，吃多了人就會瘋癲。所以突利可汗絕對不敢讓自己的部下吃，能賣出去最好。現在李世民答應買，他當然很樂意賣，至于唐朝人吃了會不會出事，他也管不了。雖然李世民給的價格低，但是凍死的牛羊數量超過10萬頭，數量龐大，能賣很多錢。

突利可汗覺得只要自己手里有了錢，他手下的部落也不能說什么，頡利可汗也不能譴責他擅作主張。畢竟這種凍死的牛羊肉突厥貴族是不吃的，不賣出去就是浪費。

李世積到達涿州就發現碼頭上堆滿了牛羊尸體。李世積檢驗挑毛病，又壓了一點價，這才將牛羊往船上裝。裝滿一船便馬上出發運往京城。整整裝了大小上千艘船，才算將所有的牛羊都裝完。

李世積結完賬便隨船返回京城，這次差事，李世積又為朝廷省了上百萬文錢。這次與突厥人互市，載著七萬多頭羊，三萬多頭牛而歸。李世積笑得合不攏嘴，突厥真是及時雨呀！眼看我們唐朝人沒肉吃，這便送來了，一送還送這么多。

唐朝的達官貴人平日里也很少吃羊肉，更別說牛肉了。在唐朝殺牛是犯法的，就算是達官貴人一年也不一定能吃到牛肉。大唐賣的牛肉，是老死病死的或者摔死的牛，所以要買到牛肉絕對要靠運氣。

牛肉這種稀罕貨，現在自己一下子弄回來3萬多頭。想吃牛肉的高官顯貴絕對會饞死，牛肉可是比豬肉好吃的多。

李世積將牛羊運回來后，便與戶部對好賬。他就返回府邸休息了，至于怎么分肉，那就是皇帝的事。

朝堂上一下子吵得不可開交，李世民坐在龍椅上看著沒開口。文武百官為了能多吃一口肉，誰都不愿意讓步。

有的說要按官級官品來分肉。有的說要按爵位來分。有的說按部門來分。總之是各抒己見，都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方案來分肉。

李世民咳嗽了幾下，殿下才慢慢安靜了，百官為了吃上一口肉，都爭得面紅耳赤了，自己再不出聲制止，說不定就要大打出手了。

李世民道：“眾愛卿不用爭了，這次為了彌補推遲發俸，給大家發的福利，人人都有。就按照品級來分肉，一品到九品分九階發放。”眾人這才沉默不語。

李世積這次辦差有功分到了一頭牛三頭羊，是在第一等武官之列。像魏征是第一等文官分到了一頭牛一只羊。最次一等的也只能分一條羊腿了。

李世民看完統計發放名單，這才意識到10萬頭還是太少了。如今京官就有640名，加上皇親國戚，這一波分下去，肯定要分掉上萬頭。然后讓京營的軍士吃一頓，也要上萬頭。

剩下來能夠制作成風干牛羊肉的，只有8萬頭左右了。那些牛骨頭羊骨頭之類的邊角料是無法做成，風干牛羊肉，只能當場熬湯吃掉。京營的軍士喝著牛骨頭湯、羊骨頭湯，吃著牛雜碎、羊雜碎，那感覺吃得太滿足了。

京營人馬吃飽喝足后便開始制作風干牛羊肉。等8萬頭牛羊都制作完成，看著一排排掛滿的牛羊肉，組成的肉林，應該夠10萬軍隊的10天口糧。如果帶上其他糧食，配合著吃，能夠勉強吃一個月，看來要滅掉突厥，只能在一個月內完成。

李世積分到肉后，便吩咐孫靜拿一條牛腿，送來妙應草堂給孫思邈他們吃。孫靜問道：“爺爺，聽聞這些凍死的牛羊肉，里面含有怨氣，吃多了會中毒，這是真的嗎？”孫思邈道：“難道被人殺死的牛羊就沒有怨氣，這種說法純屬造謠。就算動物死前有怨氣，也傷害不到人類。”孫靜笑道：“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吃了，這幾天京城都飄蕩著肉香，把我都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