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都藍可汗是一肚子的氣,動不動隋朝就派兵來打自己,這次還好是自己躲得快,沒被蜀王楊秀碰上。要不然一場大戰,自己的人又要死傷不少。人是躲過去了,不過還是搞得自己這個大可汗灰頭土臉的??磥碛忠獛巳ニ宄吘硴屢稽c東西,這次蜀王回去肯定會報大捷,邊境被搶走了一點東西很正常,肯定不會上報到楊堅那里。
都藍可汗馬上帶著一千人左右的騎兵去搶了邊境兩個村子,擄了一百來個人,搶劫了一批糧食和牲口。隋朝不愿意送,都藍可汗只能自己來拿了,他拿得肯定沒有楊堅對蜀王賞得多。都蘭可汗可以說是十分為難,但凡能多搞一點,他肯定多搞一點。
都藍可汗在通往西突厥的路上,設了幾個卡收稅,那些去往西突厥的商人就少了。這是他拉達頭可汗下水的計謀。很快達頭可汗就發現了問題,好像西突厥的東西只出不進。什么東西都越來越少,越來越貴,剛剛和高昌國結盟,將女兒嫁給高昌王鞠乾固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
達頭可汗派人一查,便得知是都藍可汗在邊界設卡,西突厥的東西可以出去,外面的東西卻進不來。達頭可汗頓時火冒三丈,找到都藍質問道:“雍虞閭,你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封堵邊界?”都藍笑道:“玷厥伯父,你誤會我啦,我并沒有封堵邊境,只是收點稅而已?!边_頭道:“以前都沒收過稅,你現在收什么稅?”都藍道:“天公不作美呀,你看今年突厥又干旱。幾塊水草豐美的地方,都被染干占了去,我日子實在不好過。”達頭道:“你可是大可汗,現在打秋風打到我這里來了。我這些年都是在西邊靜靜的待著,可沒有向你伸過手?!倍妓{道:“伯父,我看你在西邊也呆的煩了,不如出來走動走動,跟我去染干那里看看。”達頭道:“你想讓我為你賣命?”都藍道:“伯父,這說的哪里話。到時候得到的好處你我平分,我是不會多占一點的。”達頭道:“染干是有點不懂事,眼看著今年天旱,他占著那些豐美的草地,得到的好處,自己一個人全占了,也不想著給我們分一點。他既然不愿意分,我們只能自己去拿了?!倍妓{道:“伯父說的好,他既然不愿意分給我們,我們只能自己去拿了,現在就權當存放在他那里。”達頭道:“那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出發?”都藍道:“那當然是等羊馬都養大了養肥了,我們才好去拿?!边_頭道:“好的,明年入秋我們行動。”
話說朱雀這些年一直待在突厥,慢慢的都忘記自己還是中原人了。她是一個棄嬰,當年被父母拋棄在路上,是圣女將他撿回了總部,由養善堂養大,她對巫圣教的感情是相當深的,圣女的命令她都會無條件執行。圣女傳來命令,讓她在突厥招收男教眾。她便馬上執行起來。
突厥人不比中原人,他們對巫教的過往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巫教現在遭遇困境。他們只知道入了巫圣教,便能吃喝不愁。所以朱雀招收男教眾比較順利,一下子就招了近百人。突厥遭受干旱,很多突厥人都在生死線上掙扎,所以選擇加入巫教的人就多。而巫教中女人地位高過男人,這個問題在突厥也不成問題。因為突厥的可賀敦也是擁有實權的。
隨著巫教的實力在突厥快速增長,引起了林常秀的不安。林常秀找到圣女,說道:“圣女,我覺得巫圣教在突厥發展過快,現在圣教在各地的實力分布相當不均衡?!笔ヅ溃骸俺P惆?,你是不是在擔心圣教會出現分裂?”林常秀道:“我們不可不提前做出防范,一但地方做大了,很容易出現分裂?!笔ヅ溃骸叭绱说脑?,那就抽調一些人員回來?!绷殖P愕溃骸安豢伞?偛颗神v在突厥的人手本來就不足。若是再抽調人手回來,勢必導致巫圣教在突厥的教眾,全部是本地教眾,慢慢就徹底突厥化了。”
圣女道:“抽調人手回來不行,調集教眾回來也不行,增派人手過去更不行。這該如何是好?”林常秀道:“如今在突厥的教眾充足,我們為何不將它們分散一些出去?分散到各個西域小國去,那里大部分都是由西突厥掌控?!笔ヅ溃骸昂玫?,如此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p>
話說宇文佳被分派到了高昌國,主持在高昌國發展巫圣教。宇文佳相當納悶,自己在突利可汗那里混得好好的,忽然就被派到這個西域小國了。宇文佳帶著阿史拉美和阿史加那先來這里落腳,安定好了,再將剩余的人接過來。三人在高昌國的王城轉了一圈,發現地方狹小,人口不足三萬,國王鞠乾固已經六十多歲,當國王也三十八年了,前不久娶了達頭可汗之女,恐怕活不了幾年,會被年輕貌美的小嬌妻耗死。
宇文佳道:“你們覺得此國如何???”阿史拉美道:“此國東西三百里,南北五百里,擁有十八城。人口十萬。巫圣教想在此發展還是可以的。”阿史加那道:“我也覺得此地非常不錯,比我們突厥草原上人密集得多,熱鬧的多?!庇钗募研南耄骸罢媸菦]見過世面,這么一個西域小國,哪里能算得上好?比起中原來差得遠了,看上去也是一個荒涼之地。想到這,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京城,想起了府門大院,那是自己回不去的家?!毖劢遣唤湎铝搜蹨I,她馬上擦掉眼淚,定了定心神。
阿史拉美和阿史加那看著香主,一時沉默了。宇文佳道:“都看著我干嘛?現在就去找房子,先買定一個大院子,才好將人接過來?!?/p>
千里之外的楊麗珠發現這次爹的病好后,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高深莫測。其實楊諧還是那個楊諧,并沒有多大改變,變得只是心態,他悟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一樣是吃,一樣是色。一個人一輩子能吃多少喝多少,那都是有定數的。一個男人能不能碰這個女人,能不能從女人那里占到便宜,那都是男人的猜測,很多女人都是要男人拿一輩子,甚至拿命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