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鮮于思在孫思邈那里拿到了錢,晚上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有魚有肉。高士廉回來見桌上一條清蒸鯉魚,一盤蘿卜燉羊肉,還有三個素菜。他很是驚訝,問道:“今天是過什么節(jié),吃這么好?”幾個孩子見端上來的菜,直饞的咽口水。
鮮于思道:“過啥節(jié)呀?孩子們都將近一個月沒吃到葷腥了,大冷天的該給他們補補。”高士廉問道:“這得多少錢啊?”鮮于思道:“羊肉五百文一斤,買了兩斤。鯉魚五十文一斤,這條魚一百二十文。”
高士廉心痛道:“這么貴呀,我一個月的俸祿也只夠吃三頓的。”鮮于思見夫君一臉心痛的表情,笑道:“我今天到妙應(yīng)草堂,見到了干爹。他拿了一百兩金子給我。偶爾吃一頓,還是吃得起。”
高士廉一聽這話大驚,說道:“我恐怕一輩子也掙不到一百兩金子,岳父怎么給你這么多錢?”鮮于思道:“這錢是用來買房子,請私塾先生的。我們家四個孩子,都要讓他們讀書識字。”
高士廉道:“你要請私塾先生,我們這個小院怎么騰挪得開?”鮮于思道:“所以我們要先買一個大院子,這個小院總共才四間房,當(dāng)然騰挪不開。”
高士廉道:“孩子們是到了該上學(xué)的年齡,不能荒廢了。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只能我們做主,督促他們多學(xué)一些。看到合適的院子,你就買吧,至少要有十來間房子的那種大院。”
鮮于思道:“你說要不要買兩個丫頭回來?”高士廉道:“花那冤枉錢干嘛?就算他們要上學(xué),雜務(wù)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干。”
他們商議定了,次日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大院子。這個大院子有十來間房間,價格也不是很貴,位于城南,鮮于思便買下了。
搬進大院后,四個孩子都非常高興,總算不用擠在一起睡覺了。住在小院時,高士廉和長孫無忌睡一起,高履行和高至行兩兄弟睡一起,三個女人睡一起。現(xiàn)在總算有足夠的房間,不用那么擠了。
高士廉和妻子睡一起,高翠帶著女兒睡一起,長孫無忌單獨睡一間,高氏兄弟各睡一間。正當(dāng)他們睡得迷迷糊糊時,有一個小偷翻墻進來了。他以為高士廉一家,是哪里搬來的一個富戶。結(jié)果他在幾間房里,翻找了一番,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是一些破爛。
正當(dāng)他想走出這間房間,去下一間翻找時,被三個人給圍住了。一個是鮮于思,一個是高士廉,還有一個是高履行。
鮮于思喝道:“哪來的小賊,竟然跑到我家來偷東西,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三人拿著木棍,就沖了過去,一頓棍棒招呼;打的那個小偷,哀嚎不止,抱頭倒地。鮮于思毫不客氣的將小偷身上的十幾個銅板,全部摸出來拿走了。然后將他丟到院外,那小偷一瘸一拐的走了。
鮮于思回到房間,重新躺在床上。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蘭州小院的經(jīng)歷。當(dāng)時姐妹們住一起,對付前來的小偷和壞人。那時候大伙都剛被干爹撿回來沒多久。雖然那時大伙都沒有相處多久,但配合的還算默契。
她想到自己成了孤兒,如果當(dāng)時沒有碰到干爹的話,也許自己早就餓死或者被人拐賣了。上天才不會可憐,他們這些可憐人,只會任由可憐人過得更加悲慘。
高士廉見妻子還沒有睡著,便問道:“思兒,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還不睡?”鮮于思道:“我想干爹了,想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了。”高士廉一聽這話,保持沉默,他也不知道說什么。
孫靜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逛著,基本上整個京城她都轉(zhuǎn)了一圈。某日,她又碰見了,那天她在酒肆中打人,所看到的那個女孩。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神使鬼差,讓她們再次相遇。
林霜見到孫靜非常高興,她走過去打招呼,并且請孫靜吃飯。孫靜見她這么熱情也不好拒絕,于是四個女人走入了香膳樓。
進入包間,等藥膳做好端上來這段時間,她們彼此攀談起來。孫靜道:“林小妹,我看你挺面善。看樣子你家境應(yīng)該不錯,現(xiàn)在出門還帶著奶媽。”林素一聽這話,差點就沒有忍住,想要扇孫靜兩巴掌;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怎么就成了奶媽了?林霜聽到這話,心里也在偷著樂。
孫靜見她們表情有些古怪,便問道:“你們怎么了?”林霜道:“沒什么,我們家比較一般,也算不上大富大貴。只是我父母擔(dān)心我的安全,特意給我派了一名保鏢。不知道姐姐旁邊坐的這位是誰,怎么蒙著面紗?”其實林霜身邊絕對不止林素一個人跟著。當(dāng)作保鏢看的話,林素只是個擺設(shè),她自己還要別人保護,她又不會武功。林霜真正的保鏢,其實是林清雅派過來的兩位長老。只要林霜遇到危險,她們便會沖進來,保護她。
孫靜道:“這位是我姐姐,她天生就有不足之癥,聞不得這世間的污臭之氣。”林霜道:“哦,這么巧,我也有不足之癥。聞到這世上的污臭之氣,就會心口痛,感覺很難受。可是世上的污臭之氣實在太濃了,特別是那些男人身上發(fā)出來的,更是難聞。那天看你揍那兩個臭男人,真是太解氣了。下次有這種好事,一定要帶上我。”孫靜道:“哦,妹妹也喜歡打人嗎?”林霜道:“并不是我喜歡打人,而是那些臭男人總是欠扁。這位姐姐有不足之癥,要不要吃我吃過的那種丹藥,效果非常不錯。”
孫靜問道:“你吃什么丹藥?”林霜道:“我吃的是八珍丸,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孫靜道:“我好像聽過,你說說配方。”林霜道:“上黨人參、茯苓、白術(shù)、熟地黃、白芍、當(dāng)歸、川芎、甘草。”孫靜笑道:“這藥方不對,應(yīng)該是珍奇、珍貴、珍寶、珍重、珍視、珍惜、珍愛、珍藏。”
林霜聽后一臉懵,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林素冷笑道:“她這不足之癥,與眾不同,得找一個天下無雙的男人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