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茅山十女,十年學(xué)道期已滿,正式出師了。緊接著劉煙霞作為媒人兼擔(dān)保人兼長輩,給自己的弟子在茅山舉行雙修大典。舉行完雙修大典,也就意味著一夫一妻永不分離。當(dāng)然也有個別人不愿意舉行雙修大典。比如李丁,他當(dāng)年就不愿意和林師妹舉行雙修大典,他想舉行俗世的婚禮,然后他就可以正常納妾。
舉行雙修大典,第一步叫迎請新人。劉煙霞走上法壇先行叩拜天地,申明今日將舉行雙修大典,然后紅線綁在竹掃把上,拿起掃把掃干凈法壇,緊接著十八對新人上壇,走虛步,請祖師,掛囍聯(lián),念婚書,跳雙修舞,甩袖除塵,劉煙霞給新人灑凈賜福。
第二步叫禮神達(dá)意。新人拈香,一拜天地,感謝天地證盟。二拜祖師,感謝祖師證盟。三拜師祖師尊,感謝師祖師尊證盟。
第三步叫和合法事。劉煙霞捻香禮拜過祖師,便宣讀婚姻誓詞:“一紙婚書,上奏九霄,下達(dá)九幽,曉稟眾圣,通喻三界。天地為鑒,日月同心,諸天祖師見證。若負(fù)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佳人負(fù)卿,便違天意;三界除名,永無輪回!”然后劉煙霞將婚書發(fā)給新人,說道:“愿你們婚后陰陽和合,順心如意。”眾新人接過婚書說道:“謝師尊為我們主婚。”
592年臘月,茅山十女帶著自己的雙修道侶,回家過年來了。孫思邈沒想到這十女一下子都嫁出去了,今后可能就很少回家過年了。先是夏云霜介紹自己的雙修道侶潘師陽。夏云霜道:“干爹,他就是潘師陽,今年二十一歲。”孫思邈道:“你不用像獻(xiàn)寶一樣,專門給我介紹,我早看到了。”夏云霜道:“干爹,我哪有。我不是怕你記不住嗎?你一下子多了十個女婿,我就怕你分不清叫錯了。”孫思邈道:“我的記性好著呢!再來一百個,我也記得住。”莊曉蝶道:“干爹,這太白山上,怎么一下子少了這么多人?”孫思邈道:“我都派出去做事了。你通知一下我這十個女婿,都到講經(jīng)堂去,我有點(diǎn)事要說一下。”
孫思邈來到講經(jīng)堂上首坐下,一會過后十名女婿都到了。孫思邈道:“你們都娶了我的女兒,雖然她們只是我的養(yǎng)女,但我都是將她們看做是我的親生女兒。她們都是受過戰(zhàn)爭傷害的女孩子,她們內(nèi)心都埋藏著傷疤。云霜的母親為了掩護(hù)云霜,從地窖內(nèi)沖出去引敵人,被突厥人蹂躪致死。曉蝶的父親為了保護(hù)妻女,拿著把鋤頭和突厥人拼命,被突厥人跺成了肉泥。木棉的哥哥為了保護(hù)妹妹,拿著把菜刀和突厥人拼命,被突厥人大卸八塊。這里我也不想和你們講太多她們悲慘的遭遇,作為她們的養(yǎng)父,我對你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我只希望她們能夠吃好,睡好,心情好。我希望以后日子不管有多苦,只要你還有一口吃的,就分她半口。我希望以后不管天有多冷,只要你身上還有一點(diǎn)熱氣,就要緊緊抱著她入眠。我希望以后不管你心情有多糟,只要你還能擠出一點(diǎn)笑容,便將這點(diǎn)笑容留給她。作為男人你們要頂天立地,作為道士你們要引人向善,作為丈夫你們要疼愛有加。”
潘師陽站起來道:“岳父,你放心。我潘師陽向你保證,今后如果還有人想傷害云霜,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柳楚玉、劉海濤、謝無眠等紛紛表態(tài)。
話說外面的茅山十女也圍在一起閑聊著。夏云霜道:“小玉,你不是不想雙修嗎?怎么忽然又答應(yīng)跟柳楚玉雙修了?”莊曉蝶道:“還不是柳楚玉寫給她的那首《山人歌》。”夏云霜道:“什么山人歌?”秦木棉在葛小玉身上一陣掏摸,笑道:“找到了。”說著便遞給了夏云霜。葛小玉道:“討厭,又亂翻人家身上的東西。”
夏云霜打開那張紙念道:“《山人歌》,山有路兮路有岔,人有情兮情難守。不見伊兮思伊老,若見伊兮怕伊老。大山綿綿兮,林深似海。此情綿綿兮,小路幽深。東風(fēng)吹兮明月照,迎朝陽兮入山林。入山林兮,何得入伊心?山林樹茂兮,得見伊影。山有樹兮樹有枝,枝有葉兮迎風(fēng)擺。長發(fā)飄飄兮迎風(fēng)舞,立于樹下兮若仙子。風(fēng)吹葉兮嘩嘩響,吾見伊兮心咚咚。山有溪兮溪有魚,魚水歡兮夢寐求。山有鳥兮共鳴唱,嘰嘰喳喳兮林中戲。魚兮,鳥兮,成雙對。君兮,伊兮,山中老。”
莊曉蝶道:“這柳楚玉還真是有才,一首《山人歌》徹底奪走了我們小玉的心。”夏云霜道:“沒想到這柳楚玉還藏了一手。當(dāng)時追我時怎么不舍得拿出來了?”秦木棉道:“我看他拿出來也是白瞎,誰叫你那么搶手。我們小玉就不同,一下子就被他拿下了。”葛小玉道:“你們討厭,這是覺得我太容易被男人得手了。”
話說此時京城的鮮于思正在著急的等著高士廉。高士廉一到,她便問道:“登徒子,你娘有沒有答應(yīng)明年開春便來提親?”高士廉道:“我看有些難。”鮮于思道:“怎么還有些難?我都按你說的改變很多了。我一直在努力討她歡心!”高士廉道:“可能是我娘對你的第一印象實(shí)在太差了,一直都扭轉(zhuǎn)不過來。”
鮮于思一聽這話,眼淚便掉了下來,哭道:“那該怎么辦?我都很努力了。”高士廉道:“思兒,你別哭,辦法總是有的。大不了我們私奔。”鮮于思道:“私奔?這怎么行,我可不能連累你。”高士廉道:“傻丫頭,要說連累,也是我連累你。要不是當(dāng)初我死皮賴臉纏著你,你也不會喜歡上我。”鮮于思道:“你這是想要一輩子都死皮賴臉,賴著我了?”高士廉道:“沒錯,我就是要死皮賴臉,賴著你一輩子。”鮮于思一下子抱住了高士廉,捶打著他的背,哭道:“你不要臉,不要臉的,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高士廉默默的抱緊鮮于思,任由她打罵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