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似墨,濃郁至極,像是被無盡的黑暗凝固成了一塊厚重的綢緞,死死地籠罩著整個世界,讓人難以掙脫這漆黑的束縛。
清冷而孤寂的月光,恰似一泓清澈透明的泉水,輕柔地傾瀉而下,悄無聲息地流淌在維市富人區(qū)那座奢華無比的別墅頂上。
一名身著黑色絲質(zhì)睡袍的中年男子正如同雕塑一般穩(wěn)穩(wěn)地端坐于別墅書房里的書桌之前。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偉岸的身軀仿佛一座堅不可摧、無法撼動的巍峨山岳,僅僅只是這般靜靜地坐著,便散發(fā)出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威壓,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那頭烏黑的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沒有絲毫凌亂之處,仿佛每一根都經(jīng)過精心打理。
他的面龐英俊非凡,線條剛毅而硬朗,如刀削斧鑿般立體分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眼鏡,這副眼鏡不僅沒有削弱他的威嚴,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
可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盡管他外表看起來如此出眾,但從他周身卻源源不斷地散發(fā)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就像黑暗中的幽靈,讓人不寒而栗。
這種陰森的氣息與他自身所具備的優(yōu)雅氣質(zhì)形成了極為強烈且鮮明的對比,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神秘和危險的魅力。
他就這樣沉默不語地坐著,身上所散發(fā)出的那種令人膽寒的恐懼氣息,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整個房間緊緊籠罩其中,以至于站在他面前的男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君顏,暗劍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他冷冷地向面前站著的人發(fā)問,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nèi)回蕩著。
聽到問話,唐君顏一顫,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二爺,暗劍那邊還……還沒有消息,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催促梅世豪的。”
男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顯然對這樣的答復(fù)極為不滿,一聲低沉而又充滿怒意的咆哮響徹整個書房:“一群廢物!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居然連個小小的配方都搞不定!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去做?”
他的怒吼聲在房間里回蕩不息,猶如地獄中的惡鬼在嘶吼咆哮,震得窗戶玻璃都似乎為之破碎。
"二爺,您消消氣,這暗劍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毒王啊!在境外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身邊的人皆對他敬畏有加,將他捧得高高在上,如此一來,他的心氣自然也就比常人高,咱們想要買通他,花費些時日也是在所難免的呀。"
唐君顏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子的臉色,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會惹來殺身之禍。
“自從雷老板開始對咱們起疑后,便斷掉了我們的糧。如今這局面,要想翻身,能夠得到暗劍無疑成為了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我們需要借助‘小飛龍’迅速地攻占國內(nèi)市場。你趕緊催一下梅世豪,如果他還是沒辦法搞定這件事,那就秘密安排一下,我親自出馬會會暗劍。”
說這話時,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后那雙眼睛閃爍著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
“二爺,我覺得,這件事情您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插手比較妥當。畢竟您的身份十分敏感,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被別人盯上。而且,雷老板是怎樣一個人物,您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要是讓他知道是我們綁架了暗劍,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目前將暗劍暫且安置在梅世豪那里倒也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一旦出現(xiàn)什么意外狀況,咱們完全可以把責(zé)任全部推卸到梅世豪的身上,將自己從這場風(fēng)波當中抽身出來,撇得干干凈凈的。至于催促梅世豪的事情,您盡管放心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再次給他施加壓力的。”唐君顏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勸說道。
聽到這里,男子那原本緊繃著的面容稍稍舒緩下來,他微微頷首,動作輕微得幾不可察,但這已足以表明他對唐君顏觀點的認同。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手,隨意地理了理身上那件略顯凌亂的睡袍,隨后,他緩緩轉(zhuǎn)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唐君顏身上,輕聲問道:“行,那就按你說的去辦吧。對了,安娜她人回來沒?”
唐君顏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恭敬地答道:“二爺,安娜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就在剛才我進入書房之時,碰巧看見她正朝著頂樓畫室的方向走去呢。”
男子聽聞此言,微微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他朝唐君顏揮了揮手,示意其先行退下。
待唐君顏離開之后,男子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向不遠處的室內(nèi)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