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泉踹開臥室門的瞬間,冷風卷著血腥氣灌進來,撞碎了室內渾濁的暖意。
梁爽在他懷里發抖,皮膚燙得驚人,像是從骨子里燒出一把火。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抓著他的襯衫,指甲刮過布料,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某種瀕死的蝶在掙扎。
血漬在衣料上洇開暗紅的花,而她滾燙的唇卻貼在他頸側,呼吸灼熱而凌亂。
“冷……”
她含混地嗚咽,可身體卻緊緊纏著他,膝蓋蹭進他腿間,像是本能地尋找熱源,又像是無意識的勾引。
她的睫毛濕漉漉的,眼尾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渙散的瞳孔里映著破碎的光,像是溺在情欲與藥效的漩渦里,既想推開他,又想把他拉得更近。
“所有人,出去。”
白玉泉的聲音很低,卻像刀鋒刮過空氣,每個字都淬著寒意。
保鏢們無聲退下,醫生在門外垂首而立,手里提著鎮靜劑的金屬箱,卻不敢多看一眼屋內——
梁爽的指尖已經滑進他的衣領,指腹摩挲著他鎖骨的線條,像是無意識的撩撥,又像是絕望的求救。
她的唇貼在他耳邊,呼出的熱氣燙得他脊背發麻,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幫幫我……”
床榻深陷,梁爽被放下的瞬間,立刻蜷縮起來,像一只被火燎傷的貓。
藥效燒得她神志潰散,卻仍記得要逃。
她扯開衣領,鎖骨下的傷口猙獰泛紅,可更折磨她的是血液里沸騰的情潮,燒得她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栗。
白玉泉單膝壓上床沿,攥住她手腕時,被她滾燙的體溫灼得指尖一顫。
她的脈搏在他掌心下瘋狂跳動,像一只困獸在掙扎。
“別碰……我自己能……”
她搖頭,聲音支離破碎,卻在掙扎間蹭過他的腰腹,膝蓋無意抵進他腿間,柔軟的大腿內側貼著他緊繃的肌肉,激起一陣戰栗。
白玉泉呼吸一滯。
她的唇擦過他喉結,濕潤而滾燙,像瀕死的魚觸碰唯一的泉眼,無意識地吮了一下。
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混合著血腥的甜香——是催情藥在蒸發她的理智,也燒斷了他的。
“鐘離……”
她突然嗚咽出聲,潮紅的眼角沁出淚,手指卻緊緊攥著他的衣領,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
空氣驟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