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的吻如暴風雨般襲來,毫無預兆地將梁爽的呼吸與理智一并掠奪。
他的唇舌帶著煙草的苦澀和龍舌蘭的辛辣,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攻城略地般侵占她口腔的每一寸空間。
梁爽的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墻面,疼痛從脊椎直竄上大腦,卻遠不及胸口翻涌的憤怒與恥辱來得尖銳。
"唔。。。放。。。開!"
她的抗議被吞沒在鐘離灼熱的喘息中,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拼命推拒,指甲深深陷入他黑色襯衫下的肌肉。
她能感覺到他心臟劇烈的跳動,與自己胸腔里幾乎要炸開的鼓動形成可憎的共鳴。
鐘離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另一只手如鐵鉗般箍住她的腰肢,將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梁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那股不容忽視的熱度正貼在她的小腹上,宣告著他毫不掩飾的欲望。
這認知讓她既羞憤又戰栗,十年前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鐘離你混蛋!"她終于找到空隙偏開頭,聲音因憤怒而發抖,"放開我!"她抬起膝蓋朝他胯下頂去,卻被早有防備的鐘離用大腿輕松壓制。
"才幾個月不見,你的爪子倒是更利了。"鐘離低啞的聲音擦過她耳際,帶著令她憎惡的熟悉感。
他抓住她揮舞的雙手,將它們狠狠按在墻上,俯身再次逼近,"怎么,那個姓白的沒教你怎么乖一點?"
梁爽的瞳孔驟然收縮,憤怒如巖漿般噴涌:"你閉嘴!"
她劇烈掙扎著,手腕在鐘離掌中磨得生疼,"我和誰在一起,和誰睡了,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他媽沒資格管我!"
鐘離的眼神陡然陰沉,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直視自己。
"沒資格?"昏暗的燈光下,他眼底翻涌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噬。
他的拇指重重碾過她紅腫的下唇,聲音危險地壓低,"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替你擋的刀?
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濃烈的煙草味和侵略性極強的氣息,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死死纏住她。
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這句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捅進梁爽最脆弱的軟肋,疼得她呼吸一滯。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胸口劇烈起伏,喉嚨里像是哽著一塊燒紅的炭,又燙又痛。
她死死咬著牙,倔強地不肯低頭,可眼底還是泛起一層水光,在燈光下晃得刺眼。
她眼前閃過那個圣誕節的雪夜——鐘離渾身是血地倒在雪地里,那把本該刺入她的刀深深插在他的心口上。醫院慘白的燈光下,他昏迷中仍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回憶的刺痛讓梁爽有一瞬間的恍惚,鐘離立刻抓住機會再次吻住她。
這個吻比先前更加兇狠,帶著懲罰的意味,他的牙齒啃咬她的下唇,舌尖肆意掃過她敏感的上顎。
梁爽的身體背叛意志地顫抖起來,每一寸肌膚都在無聲地尖叫。
熟悉的觸感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剖開她精心構筑的防線,喚醒那些以為早已死去的渴望。
她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卻止不住脊椎竄上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