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醉找到段憂銘時,只見這家伙孤零零地端坐在吧臺之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此處的燈光異常昏暗,迷離而朦朧,給整個空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在場的每個人幾乎都佩戴著各式各樣、或精致或詭異的面具,使得原本就不太明亮的環境變得越發迷離起來。
如此一來,黎醉輕而易舉地混入了熙攘的人群之中,絲毫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顯得毫不突兀。
黎醉悄無聲息地飄至段憂銘身旁。
在段憂銘毫無察覺之際,冷不防地開口發問:“想喝?”
由于擔心誤事,黎醉只是給這人點了一杯普普通通的冰紅茶。
但此刻,眼見段憂銘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緊盯著吧臺上琳瑯滿目的美酒佳釀,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渴望之色,黎醉的心不知為何忽然軟了下來,竟生出一絲不忍之意。
算了!想喝就喝一杯,難不成還真能一杯就倒下不成?
抱著這樣的想法,黎醉默許了段憂銘對酒精的渴求。
。。。。。。半個小時之后——黎醉滿臉黑線,面無表情地單手扛起已經完全昏死過去的段憂銘離開了那家喧鬧的酒吧。
一進家門,黎醉便像丟沙包一樣,毫不留情地將段憂銘一把扔在了寬大的床鋪上,自己則如釋重負般地重重喘息了幾口氣。
直到此時,他仍然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僅僅只是輕抿了那么一小酒精含量極低的雞尾酒后,就能醉成這樣?
而且這人看上去瘦,肌肉密度還挺高
小白不知跑去哪玩了,黎醉隨意洗了洗手,尋思著要給這人準備一些醒酒湯。
憑借著那些已經久遠且有些模糊不清的記憶來嘗試制作。
一番折騰后,面前出現了一堆不明液體。
那鍋黑乎乎的液體看上去實在令人難以直視,但黎醉卻面色不改,神情自若地將其倒入了杯子里。
屋內,段憂銘安安靜靜地側身躺在床上,那雙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蜷縮著,有幾縷稍長的發絲不受拘束地散落在臉頰旁,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寧靜和愜意。
黎醉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心中莫名其妙地涌起一絲愉悅之情。
但面上依然維持著慣有的平靜模樣,輕輕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段憂銘從床上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