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琩走到太極宮,到了后宮重華殿中。
翟惠妃看著他:“你怎么敢的,難道在這個時刻放棄嗎?”
元琩道:“母妃,我會盡全力只是你也別太失望了。”
翟惠妃走來直接一個耳光:“現在就唱衰嗎?你才過幾年好日子,之前幫著張家搞垮了元瑨你才培植起來自己的勢力。不過才十年而已,這路才走到那里,你就跟說結束了?”
“母妃,人終究有窮盡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元琩道:“我喜歡書畫,但是不喜歡策論,我就算能畫出這世間的山鳥魚蟲,也畫不出母妃心里想要的天下。”
“那是你不夠努力!”翟惠妃道:“那你根本沒有野心!看看元瑨,他憑著野心可以從西境邊關活著回來,你呢,僅僅走到現在就不想走下去了?”
元琩道:“因為,這是母妃想走的路,不是兒臣想走的路。”
翟惠妃:“生在帝王家,你不爭就是死。”
比不上張皇后和伊德妃的出身,也得不到陛下的愛,她在張皇后的跟前茍延饞喘,受盡折磨。為了就是有一天,能站在張皇后面前也給她一個耳光。
可是費勁心思,到了最后在現在就說輸了,就說不可能了嗎?
元琩道:“母妃,我來承擔一切,你好好活著。”
翟惠妃不服,她心里不服,憑什么!
這世間為何如此不公,為什么張皇后和伊德妃的這一生充滿榮光,而她卻不能。
都是女子,都是陛下的嬪妃,為何世間就是如此的不公!
“你就這樣認命?”翟惠妃捶打著他質問。
元琩接受她的打罵,行大禮:“母妃,兒臣累了,兒臣告退。”
翟惠妃看著他拂袖而去,心中的怨氣無法釋放,見什么便摔什么,宮女內侍跪了一地。
另外一邊盯著淳王府好些日子的石章下屬,將逃出城跟淳王府交往甚密的神婆逮住,按照元澂吩咐,將她以盜竊罪送交京兆府。
原本淳王妃給她的封口費此時變成了給她按上盜竊罪的借口,用她盜竊淳王府財物的名義審問,然后請來了淳王府的管事。
幾番審問下來,幾天后神婆與淳王府管事最后承認了巫蠱之術,此時罪證確鑿。
連夜元泌帶著人馬團團包圍了淳王府,淳王獨自一個人在淳王府的大殿坐著,
元泌帶著人進來,走上前去:“王叔。”
手中刻著觀音像的元琩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