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媚兒小姐聽聞過本世子的事,不知媚兒小姐對于咱們的婚事有何打算?”
蕭媚兒微微垂眸,臉上神色平靜,輕聲回應道:“我沒有意見。”
啊!
這……
他實在沒想到蕭媚兒面對他所謂的“紈绔”與“廢物”標簽,竟如此淡然。
“那個,想必媚兒小姐也聽說了,本世子不僅是一個紈绔,還是有名的廢物。”
稍稍定了定神,宮長安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誠懇。
蕭媚兒輕輕挑眉,神色依舊從容地說道:
“那又何妨!這是我父親的決定。”
宮長安心中了然,感受到蕭媚兒言語間對父親決定的順從,同時也察覺到她或許并非完全出于本心。
他抬起頭,目光中滿是認真,說道:“其實,如果媚兒小姐反對,本世子可以向左相說明情況。”
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繼續說道:“婚姻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本世子不想因為家族的決定,讓小姐日后后悔。”
蕭媚兒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動。
她垂眸思索片刻,緩緩說道:“殿下好意,小女子心領了,我也想看看能做出那等詩作的殿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聞言,宮長安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蕭媚兒竟然知曉自己所作的詩。
宮長安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媚兒小姐難道沒聽到坊間傳聞,那詩作是本世子提前準備好的。”
“當日我就在場,殿下又何必自污。”
蕭媚兒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溫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確定。
她微微抬起雙眸,目光清澈而專注地看著宮長安,想要看到真實的他。
蕭媚兒微微抿了抿嘴唇,緩緩說道:“我聽從父親的安排,這門婚事既然是他老人家所定,想必自有他的考量。
而且,我也相信,未來的日子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宮長安邁著腳步,緩緩走出相府那高大厚重的朱漆大門。
陽光明晃晃地灑在他身上,可他卻好似渾然不覺,整個人還是懵的。
他抬起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就這樣稀里糊涂確定了婚期。
而且。
極其倉促。
三日后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