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神色凝重,緩緩取出那把血刀。
血刀甫一現世,便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氣息染得微微泛紅。
福伯緊緊握著刀柄,仔細地感應著刀身傳來的波動,自語道:
“斬靈刀,融魂于刀,竟然如此精妙。這么多年過去了,殘魂都沒有消亡,不愧是當年天神宗圣子,竟能將祭神術修煉到這般極致的境界。”
他的眼神中既有對這把邪刀的忌憚,也有對血崖子修為的驚嘆。
“原來如此,李幕之這個廢物,就不該將刀給他。”
血崖子聽聞福伯的話,臉上露出憤怒與懊悔交織的神情,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他看來,李幕之愚蠢至極,不僅沒能好好利用這把蘊含他痕跡的斬靈刀,還引來了福伯這樣棘手的對手。
曾經,斬靈刀也是一把在修行界中不可多得的寶刀,其鋒芒,令無數修士為之向往。
然而,在血崖子的祭煉之下,它逐漸淪為一把充滿血腥殺戮氣息的嗜血之刀。
血崖子當初打的算盤,是讓李幕之拿著這把刀去吸收新鮮血液,以血養刀,同時也將祭神術的核心秘術傳授給李幕之,妄圖借助李幕之的力量讓自己重獲新生,沒想到李幕之竟然這么輕易就被人殺了。
“斬靈刀早已消逝昔日光芒,如今這副模樣,不是普通修士能認出的,”
血崖子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緊盯著福伯質問道,“而且,你怎么會認出祭神術?”
還沒等福伯回答,血崖子緊接著又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道:
“此間并沒有天神之上的修士,這點我早已經仔細感應過。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何來歷?為何要與我為敵?”
血崖子一邊說著,一邊周身血氣翻滾,隱隱有再次出手的架勢,他對福伯充滿了警惕。
“邪魔歪道,天神宗當年的行徑,就是為禍修行界,所有正義的修士,都以能將其鏟除而后快。”
福伯神情嚴肅,聲音鏗鏘地說道,那語氣中有對天神宗過往行徑的憤慨。
“放屁!”
血崖子猛地瞪大雙眼,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
“你又怎么知道我天神宗真的為禍了?不過是一些蠅營狗茍的偽君子罷了,他們就是覬覦我天神宗的祭神術!”
血崖子情緒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哪個宗門沒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只不過他們把所有罪名都安給了天神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