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府邸一處帷幕外,一名侍衛腳步匆匆,神色謹慎地前來稟報。
他單膝跪地,聲音壓得極低卻又清晰有力:“稟報三皇子,左相前往并肩王府。”
帷幕內,隱隱傳出一陣輕微的動靜。
似是有人驚起,衣物摩擦與身體挪動之聲交織。
“出去!”
緊接著,一道充滿怒意與煩躁的呵斥響起。
然而,那稟報的侍衛仿若一尊雕像,紋絲未動,臉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目不斜視。
就在此時,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神色慌張,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羞赧,如一只受了驚的小鹿般,匆匆逃離。
她發絲凌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碎發貼在汗津津的臉頰上,腳步踉蹌,連身上的衣物都未來得及整理周全,剛剛那聲呵斥對她造成了巨大驚嚇。
稍過了一會兒,帷幕被一只粗壯的手臂猛地撥開。一個袒胸露乳的男子從帷幕中大步走出。
他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未消的慍怒,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還未從剛剛的情緒中平復。
只見他一邊系著松開的腰帶,一邊用惡狠狠的目光瞪了一眼依舊跪地稟報的侍衛,似乎在責怪對方壞了他的好事。
“好你個蕭策!”
袒胸露乳的三皇子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罵道,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
“本皇子三番五次誠心相邀,你卻總是推三阻四,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這個時候,你竟然巴巴地跑去并肩王府找宮澤羽,究竟是什么意思?”
來回踱步,雙手緊緊握拳。
“哼,”
三皇子冷哼一聲,停下腳步,眼神中滿是陰鷙。
“也不知我那其他幾個兄弟得知此事會怎么想。”他煩躁地伸手捋了捋凌亂的頭發,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三皇子略作思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猛地停下踱步,對著跪地的侍衛吩咐道:“過幾日鶯湖船詩會,去邀請宮長安參加,務必讓他前來。”
話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侍衛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目光堅定地看著地面,高聲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他身形一動,迅速退下,動作干凈利落,眨眼間便消失在三皇子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