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鈺手指一松,江禮如同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他大口大口喘息著。
他垂眸,手指精準(zhǔn)得接住了憑空飄來的手帕。
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然后將手帕嫌棄得扔到他身上。
“江禮,不想死得那么快,就不要再犯蠢。”
江禮顫抖著身體,他努力克服著身心上的恐懼抬頭看向楚時鈺。
月光在那張清冷漂亮的臉上投下一道泛著冷光的陰影。
他帶著睥睨眾生的冰冷氣息,就那么居高臨下漠然得凝視著自己,仿佛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掀不起他眼底的一絲波瀾。
江禮神情怔愣。
他好像真得變了,從內(nèi)而外的變了,變得那么高不可攀。
從前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一切現(xiàn)在變得那么遙不可及。
他眸底閃爍著暗光,似后悔又似難堪。
傅凌夜修長的身影從黑暗里走了過來,“寶寶,夜里涼你也不多穿點衣服就跑出來。”
他抬手撩起楚時鈺耳邊凌亂的發(fā)絲,“不要為了這種人浪費精力,我會吃醋的。”
楚時鈺白了他一眼,“這種人的醋你也吃,你惡不惡心?”
“開玩笑啦,我只是想寶寶哄哄我,來,親一個。”
兩人在月光下你儂我儂的打情罵俏。
江禮神色難看,怎么會這樣?
不該是這樣。
這個男人不該醋性大發(fā)甩了楚時鈺嗎?
再不濟(jì),夜會舊情人也能讓他們產(chǎn)生隔閡和矛盾啊。
這種無條件的偏愛和縱容,讓他內(nèi)心的嫉妒瘋狂滋生。
憑什么過去那個被自己隨意就能踩進(jìn)泥里的螻蟻現(xiàn)在卻高高在上的俯瞰自己。
憑什么他這么好運,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夢寐以求的一切。
他憑什么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別人的偏愛,而自己卻要不擇手段拼命的往上爬,還要費盡心機(jī)得才能靠近自己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