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回道:“其實這個李老憨多少說出了西軍將士的心里話。我西軍駐地西北各路除了京兆府外都貧瘠無比。雖然媼相在朝廷多方籌措保證我西軍軍餉不缺,可是西軍將士在著貧瘠之地要想掙得一份富貴,很多時候輜重都是取自軍前。這個也不能說不好,這次征討江南還要這么做。西軍將士作戰想得是搶錢,搶女人,那禁軍和廂軍呢,只怕還要加上搶糧食。可是如果長此下去,我大宋軍隊與土匪何異!別說天大的富貴,要是這么搶下去只怕會天下大亂。”
諸將聽著種師道的講解,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西軍靠著這種方法已經生存的100多年了。不過最近種師道一種說受到了九天玄女傳授下的《九陰真經》,莫不是種師道有什么解決之道。
這時候還是折賽花首先問道:“經略相公有何高見?”
種師道說:“咱們西邊多什么又缺什么?”
“缺錢”、“缺人”、“缺糧”、“缺錢”、“除了荒地什么都缺”……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對!”種師道制止住了眾人,說道:“西北就是荒地多,人少。這次江南之戰我們要多抓一下亂民,特別是工匠回來。我要在西北建立幾個大農場,讓這些俘虜為我們種地、做工。我也將農場換成股份分給西軍將士,那樣我西軍就可以從農場產出中得到源源不斷的財富了。”
眾人一聽說是用戰俘建立農場,這個想法雖然稀奇,但是覺得也不怎么樣。因為西北之所以人少就是因為土地貧瘠,建立農場首先拿什么養活這些戰俘就是問題?
種師道看出了眾人的疑惑,笑著說:“爾等以為,我建立的農場真的只會生產糧食嗎?魏定國、單如圭何在,把東西抬出來讓大家看看。”
隨著種師道的吩咐,魏定國和單如圭指揮著幾個工匠小心翼翼的抬進來幾個箱子。西軍諸將都知道種師道成立火器局,這個火器局的管代就是魏定國和單如圭,這個單如圭還獲得了“師傅”的稱號。只見二人打開了幾只箱子,里面的精美的骨瓷就亮了出來。單如圭還特別的拿出來一個小匣子交給了種師道。
種師道對著魏定國和單如圭說道:“把這些按照《九陰真經》所記載的方法燒制的瓷器給大家看看。”魏定國、單如圭遵命把這些瓷器西軍的將領觀看。
西軍將領雖然多數大老粗,但是也知道這些瓷器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眾人拿在手里都是小心翼翼害怕給弄碎了。
種師道對著種世義說道:“浩兒,你掌管我種家的商鋪,你說說這一套瓷器能夠賣多少錢。”
種世義撓著腦袋說道:“就這一套茶具,包括1個茶壺、一個茶盤、四個茶杯在京兆府只怕能買到100貫,到了東京可以買得更多。”
眾人聽了這個價格不由得張大了嘴,韓潑五手一哆嗦差點把一個茶壺摔了。種師道哈哈笑道:“你在看看這個。”于是他把那個小匣子打開,取出了僅僅燒制成功1只的玻璃杯。
玻璃杯在哪個時代絕對是神奇的存在,眾人誰也沒見這個東西。種世義雙手捧過玻璃杯,嘖嘖的嘆道:“無價之寶、無價之寶!”
種師道說:“這些瓷器為九天玄女傳授的燒制之法制作,我給它們命名為骨瓷,哪個透明的琉璃盞為玻璃。只要有足夠的工匠,我們農場就能源源不斷生產出來骨瓷和玻璃,那時候西軍的財富就滾滾而來了。而且《九陰真經》還記載更多的巧奪天工的器物,每一件都是可以讓西軍財源滾滾,只不過我在九天玄女處只是讀了幾天這本神書,有些東西記不清了,但是我想有魏、單二位協助,未來都可以制作出來!”
西軍諸將嘴里都要流出哈喇子了,尤其是劉延慶、折可求、高懷遠等3人,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產生的財富有沒有他們一份。
種師道早就洞悉他們心思,作為21世紀穿越者,他的志向遠不止于此,于是手捋銀髯笑道:“我建設的農場全都按照股份分給所有西軍將領,誰立的功勞大,誰的股份就多。每個大頭兵都有股份,每年按股份分紅。未來他們戰死了或者病死了,股份由家人繼承,但是。以后隨著西軍的不斷征戰,我們就可不斷擴大農場,就可以不斷獲得財富了。以前我們西軍作戰為了奪取錢財和女人,今后我們西軍就是為了自己而戰!”
“好,為自己而戰!”諸將都高聲喝到。只有折賽花沉默不語,難道這個小種經略相公真的要造反不成。
種師道對于自己設計的用戰俘為苦工建設農場的事情也是比較糾結的,畢竟他是從21世紀來到,這種制度太過于殘忍,尤其是作為苦工的戰俘,畢竟那也是中華兒女。可是當種師道想到歷史上的西軍平叛在江南燒殺劫掠9個多月,江南很多地方十室九空,慘不忍睹,這個把戰俘作為苦工的政策起碼保全了這些人的性命。何況不久的將來就是著名的“靖康之恥”,在這之前必須要讓西軍強大起來。西軍的強大必須要有資本的原始積累,資本的原始積累的過程,在任何一個時期都是殘忍的的。綜上所述,種師道覺得現在建設農場的想法還是比較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