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山河對那些家屬擺了擺手,道:“諸位,這位韓副捕頭也是一片好心,年輕人嘛,說話不注意分寸,你們也不必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是罪有應(yīng)得,還是含冤莫白,查一下就知道!”韓箐并不領(lǐng)情,也不管齊家眾人的白眼與怒視,仍冷笑道,隨后又看向秦越人,“秦大夫,你怎么說!”
秦越人靜靜的看著韓箐,就在韓箐期待著心也加快跳動起來時,只聽他緩緩道:“之前車禍的事鬧的沸沸揚揚,齊老先生年齡大了,抗壓能力弱,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自殺沒有問題!”
從期盼到失望,沒想到秦越人也這樣說,更讓人可氣的是,齊家的那些人竟似點頭認同秦越人的說法,韓箐道:“秦大夫,我還沒問你,齊老先生那么重的傷,你們怎么能隨隨便便讓他出院?”
“韓副捕頭,病人在病情沒有加重風險及生命危險的前提下,醫(yī)署會充分尊重病人的意愿。齊老先生自己要回家的,我們肯定不能堅決阻攔!”
“你……你們……好,很好,咱們走著瞧!”韓箐說完,走過來一把推開震山河他們,又推開那些家屬,氣呼呼的到了客廳里。
“請你們不要介意,這韓副捕頭正義感還是有的,算不錯!”震山河又對那些齊家人道。
韓箐聽了這話,氣得差點吐血,叫上了李叔他們,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震山河伸手拍了拍秦越人的肩頭:“秦大夫,老人家就交給你了,盡快處理完,然后交給家屬火化入土吧!”
秦越人和那些齊家的家屬均沒有意見。
秦越人指揮著震山河的人將齊萬生往樓下搬去時,震山河與齊家家屬一一握手,嚴肅認真道:“請節(jié)哀!”
其他工捕已經(jīng)被韓箐打發(fā)了回捕衙去,只留下李叔,道:“李叔,你派人查看過附近的監(jiān)控嗎?有沒有什么線索?”
李叔搖了搖頭,小聲道:“小箐,我剛到的時候就查看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沒有用!之前有人在附近使用過微型的‘克子脈沖彈’,附近的監(jiān)控全部被破壞,數(shù)據(jù)永久性丟失,連衛(wèi)星也捕捉不到畫面,無法成像,不會有任何線索!那齊老先生的手機……那邊的信息也被清除,加上家里也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看啊,除非傳說中的‘追本溯源’真正存在,否則,這案子懸了!”
“李叔,你怎么也學(xué)會了開玩笑,連追本溯源都出來了!”
李叔伸手拍了拍韓箐,道:“小箐,放棄吧,能使用克子脈沖彈,加上震大人及齊家人的反應(yīng),這事不要再管。我干了幾十年,胳膊擰不過大腿,有些時候,不必太較真,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就裝瞎子吧!”
李叔也離開了,說是要回去繼續(xù)處理鷹犬幫的案子,韓箐又回到了樓梯口的旁邊,看著一起下樓來的震山河和秦越人,道:“你們很了不起嗎?”
震山河看著笑起來的秦越人,也輕笑道:“韓副捕頭,那要看從什么角度出發(fā),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修仙者存在,在如今的科技面前,人類已經(jīng)在崩潰、滅絕的邊緣,你說我們是不是很了不起?”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別想轉(zhuǎn)移話題,一筆帶過!”
“震大人,為什么人類已經(jīng)在崩潰、滅絕的邊緣?”一個聲音出現(xiàn),眾人循聲望去,是清平子,韓箐叫來的。清平子對案子沒什么興趣,對震山河這話卻非常感興趣。
“那些偉大的大學(xué)士們,任何一個都擁有可以毀滅人類能力的時代,就要來臨!這是如何的恐怖,清平子長老,你有想過嗎?只要誰因為個人、家庭、生活、社會等等等等,任何一個原因,稍微有一丁點不爽,嘭,他就可能出手毀滅整個人類,人類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走鋼絲!修仙者最大的責任,就是阻止這種時刻的到來,就算為此大肆殺戮,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