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立刻行動起來,有了新的偵查方向,效率頓時提高。
周老頭也愣住了,他喃喃道:“只拿重的……知道我去下棋……難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幻不定。
夏侯杰蹲下身,認真地看著林夜和林晝,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小夜,小晝,你們幫了大忙了!謝謝你們!”
林夜搖搖頭:“我們沒做什么,就是瞎猜的。”林晝也吸吸鼻子,附和道:“嗯,哥哥猜的。”
夏侯杰知道事情絕非“瞎猜”那么簡單,但他沒有點破,只是用力拍了拍林夜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離開金店時,夜色已深。老街恢復了平靜,但警方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回小院的路上,林晝早就忘了剛才的“悲傷”,興奮地拉著林夜的手,嘰嘰喳喳地問:“哥哥,壞蛋真的會被抓到嗎?”
“會的。”林夜看著遠處警燈閃爍的光芒,輕聲答道。他已經(jīng)提供了最關鍵的方向,剩下的,就是警方專業(yè)的偵查工作了。
回到小院,晚飯已經(jīng)涼了,但鄒善又給他們熱了一遍。席間,夏侯杰打來了電話,語氣興奮:“有眉目了!根據(jù)小夜提供的特征,我們篩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一個符合的可疑身影,雖然看不清臉,但體態(tài)特征很像!而且老周頭也想起來,前段時間有個遠房侄子來投奔他,在他店里幫了幾天忙,那小子就好賭,最近欠了一屁股債,還詳細問過老周頭的作息和金店的事!后來因為手腳不干凈被老周頭趕走了!現(xiàn)在那小子人不見了!估計就是他!”
案件幾乎告破,剩下的就是抓捕了。
諸葛亮搖著羽扇,微微頷首:“看來,又是日常之中藏匿著不尋常啊。”
鄒善給林夜和林晝一人夾了一個大雞腿:“吃飯。”
林夜啃著雞腿,心里想的卻是回溯中感受到的那一絲奇特的能量波動。那個遠房侄子,只是個賭徒嗎?那絲高度自我控制的能量殘留,可不像是普通賭徒能有的。
但他沒有說出來。飯要一口一口吃,案子要一步一步破。至少今晚,金店的案子有了方向,周老頭也得到了安慰。
夜色中的小院,燈火溫暖。看似普通的日常里,往往藏著需要用心才能發(fā)現(xiàn)的線索。而守護這份日常,需要的不僅是力量,還有洞察秋毫的敏銳和一份不動聲色的溫柔。
至于那絲奇特的能量波動,林夜將其默默記在了心里。或許,這只是某個路過的高手無意中留下的痕跡?又或許,它預示著另一條更深的、尚未浮出水面的暗流?
但無論如何,此刻,飯菜很香,家很暖。這就夠了。未來的風雨,未來再去面對。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將天空暈染得一片深沉。小院角落的路燈在秋風中輕輕搖曳,昏黃的光暈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落,在青石板上織就出斑駁的光影,卻始終帶著穿透涼意的溫暖。金店盜竊案的初步突破像一縷微光,讓安全局里緊繃的氛圍松快了幾分,但林夜指尖殘留的、那日在案發(fā)現(xiàn)場感知到的奇特能量波動,卻像沉在水底的暗礁,在他心底硌得發(fā)慌——那股不屬于常規(guī)科技的詭異力量,絕不是周小斌一個小賊能掌控的,他隱隱覺得,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結(jié)束。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剛翻過院墻,小院就醒了過來。鄒善握著柄寒光凜凜的長刀,在院中練得正酣,刀刃劃破空氣的“咻咻”聲與晨鳥的啼鳴交織。一套刀法練完,他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古銅色的肌膚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濕透的黑色背心緊緊貼在身上,將肩背結(jié)實的肌肉線條勾勒得淋漓盡致。
此時,廚房里飄來陣陣小米粥的清香,醇厚的香氣裹著暖意,悄悄鉆進每個房間。林晝?nèi)嘀殊斓乃郏秽u善半扶半抱地從被窩里“挖”出來,蓬松的頭發(fā)亂糟糟地支棱著,腳步虛浮地坐到餐桌前,眼神還沒完全聚焦。
“老爹,今天我想吃煎蛋,要糖心的。”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一邊說還一邊用小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一副理直氣壯點菜的模樣。
鄒善無奈地敲了敲他的腦袋,嘴上嗔怪著“要求還挺多”,身體卻很誠實地轉(zhuǎn)身走向冰箱,從里面拿出兩枚新鮮的雞蛋,動作嫻熟地打在熱油鍋里,金黃的蛋液瞬間鼓起邊緣,香氣愈發(fā)濃郁。
早餐剛擺上桌,夏侯杰就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小院,臉上沒了往日的疲憊,反倒帶著案件取得突破的振奮。“老鄒,小夜,告訴你們個好消息!周小斌撂了!”他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饅頭咬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雖然他還是說不清那些撬鎖、避監(jiān)控的專業(yè)手段是哪來的,但我們順著他給的銷贓渠道線索,順藤摸瓜端掉了一個小型銷贓窩點,已經(jīng)追回了部分金飾!老周頭看到金子找回來一部分,情緒總算穩(wěn)定多了,剛才還拉著我念叨要謝謝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