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將夜顏推下馬車,一是不可能,二是也晚了。
飛馳的馬蹄聲臨近,車外傳來江止同喜晴的言語聲。
江箐珂緊扣車窗,用最快的語速同夜顏交待。
“我跟阿兄說了,跟你這個姘頭早就斷了。”
她沖著夜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神情嚴肅地小聲叮囑。
“你千萬別出聲,阿兄若是知道我騙他,我立馬就得下跪學狗叫,到了明年夏天還得生吞蟋蟀和夏蟬,一口一個。”
“滿滿。”
江止叫她。
“哎。”
也不管夜顏同意與否,江箐珂轉頭拉開半個車窗,用頭把窗口堵得嚴嚴實實。
“阿兄,昨日找不到你,我和喜晴都要擔心死了。”
“說來話長,阿兄上車同你慢慢說。”
江止說完就要翻身下馬。
喜晴和江箐珂異口同聲:“不行!”
江止坐在馬背上,甚覺可疑地瞧了二人一眼。
喜晴很是機靈地解釋道:“大公子,這里不比西延,且小姐也已嫁人,成了太子妃,這前前后后又跟著這么多的東宮侍衛,雖說是兄妹,可叫人瞧見大公子與太子妃同乘馬車獨處,這傳出去終是不好聽。”
江止懶懶地乜了喜晴一眼。
雖不愿聽,卻懂其中的事理,便也沒再翻身下馬。
“這來了京城,一個個都變得瞎矯情。”
韁繩松松垮垮牽著,江止任由身子隨著馬兒的走動而左右晃動,轉身望向后面的車隊。
“紅棗和我的烏騅呢?”
江箐珂答:“都在后面跟著呢。”
江止偏了下頭,同江箐珂示意。
“那就下來騎馬走走。”
“別天天坐著躺著,養一身懶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