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垂頭不說話,用沉默給了答案。
一輩子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誰又能保證人不會變。
她沒那個自信。
這才分開多久,就想他想得緊。
若日子長了,他每晚都要去陪宮中不同的女子,留她獨守寢殿,那滋味肯定不比現(xiàn)在好受。
李玄堯攔腰將她從地上抱起,走到案桌前,將她放在桌面上。
雙手撐在江箐珂的身側(cè),他微微俯身,與她視線相平。
明明在半個時辰前,他還決絕寫下了那封《放妻書》,可在看到江箐珂的瞬間,那份決心便又搖晃不定,幾欲坍塌。
三次。
就再問她三次。
若她還是堅持要走,就放她離開。
李玄堯湊到江箐珂的耳邊,晦澀發(fā)緊的嗓子發(fā)出粗粒感極強的聲響。
雖然很微弱,可隨著他的吐息,江箐珂還是聽出了那句話。
“留下,好嗎?”
溫軟帶著濕熱的氣息,先后落在她的耳闊和側(cè)頸上,然后又循著她的面頰,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下她的唇角。
鼻尖蹭著鼻尖,那一下下的拱吻,好似無聲的追問。
“小滿。”
明明是沙啞且又極其難聽的聲音,卻聽得江箐珂心頭怦然輕顫。
“留下,陪我。”
“好嗎?”
撐在身側(cè)的雙手抬起,捧住她的臉。
李玄堯的親吻由緩變急,從輕到重,逐漸變得強勢而熱烈。
他不再問她可否留下,而是換了個問題。
“要嗎?”
粗重且逐漸急促的呼吸下,兩個字,是近似無聲的啟唇。
江箐珂趁著喘氣的機會,偏頭躲開,倔強地搖頭說:“不要。”
“要嗎?”
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李玄堯輕咬她的耳垂,又是很小聲很小聲地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