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炎朗……我好像……有身孕了……”
云琛說完這句,炎朗翻了個大白眼,直接將水碗往她手里一塞,頭也不回地坐到桌邊繼續吃飯。
云琛急急忙忙漱口,跟了上去,使勁拉炎朗的袖子,小聲道:
“真的,我兩個月沒來月信,剛才還吐了,我肯定懷孕了!”
炎朗冷著臉沒吭聲,云琛呆呆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陷入某些不好的回憶。
眼看云琛快要哭出來了,炎朗終于忍無可忍,重重放下手里的小勺,擰眉道:
“你當我這大夫名聲是花錢買的么?這段時間我給你把過多少次脈了,你懷沒懷孕我能不知道?體虛不來月信,脾胃失和犯嘔而已。我看你是噬魂丹吃多,出現幻覺了,你告訴我,清白女子怎么‘懷孕’?!”
云琛沒工夫在乎炎朗地獄級別的腌臜話,瞪大眼睛指著自己:
“清白女子?我?炎朗你好好說,你騙人的吧!會不會把脈把錯了?‘神醫’名號能買呢?咋買?”
云琛一連發出好幾句疑問,炎朗根本懶得搭理她,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說,命令護衛們快點吃,吃完繼續起程。
云琛卻震驚又不解,死活想不通。
不是她質疑炎朗的醫術,炎朗的“神醫”水平,她是親眼見過也領教過的。
除了對她,他為別人診病從來都只診一次,從無錯漏。
可她無法相信,炎朗竟然說她還是清白完璧之身?
那她與顏十九在綠水潭邊發生的一切算啥?
算她做春夢??
媽的,想不通這個問題,云琛抓心撓肝地難受。
即使車隊又踏上逃離的行程,馬車又開始顛簸狂奔了,她還是不肯放過,纏著炎朗給她答疑解惑。
“炎朗,咱倆好好來捋一捋,你說的‘清白女子’是我嗎?說我還是黃瓜大閨女的意思?”
“廢話!”炎朗扔出倆字。
她又問:
“你確定?”
“確定!”
“那你發誓。”
“……”
“你不發誓就是有鬼,我是不是真懷孕了,你怕我難過傷心,騙我的?”
“我有病啊?!你是不是完璧之身,干嘛要我發誓?”
“不兒,我怎么會是完璧之身呢?不應該啊!”
“這種事還有什么應該不應該?你是不是失憶了,腦子糊涂了?被人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