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郡,六安城。
“愚蠢!”
家仆只是傳了句話,誰成想被王凌大罵了一頓,但他也不敢多言,只好低著頭。
王凌厲聲道:“你先去備馬,一個時辰后我就回壽春?!?/p>
“唯!”家仆知趣的趕忙離開這里。
王凌確認家仆已經走遠,對著一扇屏風的方向說道:“出來吧?!?/p>
很快,屏風后走出一身著素袍的男子,開口便說:“王刺史這般脾氣可不太好啊。”
“這還用不著你來提醒。”
王凌對對方說教般的態度很是不滿,原本他已經夠生氣了。
自己的笨蛋兒子只是被人稍一試探就慌了神,他難道不知道,王府的信使一旦出府就會馬上被人盯上嗎?
對方就算是猜也能猜的到,這信使定來廬江的。
屋內光線昏暗,王凌對面男子的臉龐始終隱藏在陰影之中。
見王凌有些惱怒,男子連忙說道:“還請王刺史恕罪,在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p>
“哦對了,在下聽聞新來的揚州都督似乎是滿寵。”
“要不然老夫為何來這廬江?!蓖趿枥浜咭宦?,認為對方說了一句廢話。
陰影中的男子恭維地說道:“王刺史是做大事的人?!?/p>
王凌似乎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老夫要回去了。你回去替我向你府君問好?!?/p>
王凌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去,陰影中的男子淡淡地留一下句:“王刺史,當斷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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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王凌落腳的宅院外的一處隱秘拐角處,幾個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人,正鬼鬼祟祟地監視著府內的動靜。
一黑衣男子轉頭過問道:“文姐,我們還要盯到什么時候?他若是在這里過夜,我們豈不是要盯一整夜。”
被叫做“文姐”的黑衣人雙手交叉著抱于胸前,一桿長劍不偏不倚地豎立在兩峰之間。
文綺羅伸手扶了扶斗笠的帽檐,開口道:“家主給我的命令就是如此,你若想要抱怨,大可回壽春找家主抱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