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窗戶和單元門,幾個零星的,昏黃的路燈,時好時壞地閃爍著,給老舊小區增添了一份詭異的氣息。
砰。
幾聲雜亂忽然響起。
是小巷子傳過來的,方濤和赤練裳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立刻朝著小巷子深處跑去。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其中一個穿著二道背心的彪形大漢怒氣沖沖道:“你該不會等著別人來救你吧?哈哈,做夢。”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匕首尖銳的刀面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躺在地上的薛亦禾,眼底浮起恨意,暗暗抓緊了手里的棍子,“你別過來。”
“呦,真可憐啊,你拿著個破棍子嚇唬誰啊?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的硬脾氣呢?要不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地跪在我腳下,我就……”
“我呸!”
話還沒說完,薛亦禾便一口水吐了過去,正好吐在二道背心男人的臉上。
男人頓時面紅耳赤,旁邊的另外兩個人立刻開始起哄,“弄死他,還跟他廢話那么多干啥?”
“反正他就是一條狗而已。”
二道背心男人陰惻惻地擦掉臉上的口水,冷笑了下: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我就成全就你,這就是你站錯隊的下場,這個時間,刀疤哥他們應該已經到你家了吧,我想想,說不準你老婆孩子已經嚇得哭出來了吧?”
說到這,他突然放聲哈哈大笑,在這個黑夜中顯得特別刺耳。
“看來你們準備得還挺周全。”方濤眸色陰沉下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眾人所聽到。
二道背心男人愣了下,回過頭。
不料剛轉過頭,便看到一道身影沖了上來,一抬手,他的腦袋便以及其古怪的姿勢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
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唧一聲,便沒了命。
方濤雙眸浮起血紅,掃了一眼旁邊那兩個混混一樣的人,那兩個人混混見狀直接愣在原地。
兩條腿不停地哆嗦著,有一個甚至在看到那二道背心男慘死的模樣后,順著褲腳流出一灘淡黃色的液體。
“不要……”其中一人還沒開口,方濤就一腳踢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刺入那人的心臟,另外一個見狀,哇的一聲慘叫想跑,可是沒走兩步,被小雪雕一口咬住了喉嚨。
不過短短幾秒,那人便斷了氣。
赤練裳嘴巴張得很大,驚愕地看著如此兇殘的小雪雕,不禁狠狠打了個寒戰。
“事不宜遲,先去薛家再說。”方濤將薛亦禾拉起來,二話不說就往車里跑。
約莫十五分鐘,他們來到了薛家,正好在樓下看到那三個鬼鬼祟祟的人,方濤剛打算動手,卻被赤練裳給攔住到了。
看到赤練裳雙眸浮起的恐慌,方濤倏地清醒過來,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太殘暴,幾乎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