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急趕路,夜里陵容睡得并不安穩(wěn),蕭姨娘見她這樣沒什么精神,在車廂里鋪了床鋪勸她躺下瞇一會。
只是天氣炎熱,她在一旁替陵容打扇,快要入城,人口漸漸多了起來,雖說不是人聲鼎沸,可到底還是驚醒了陵容。
蕭姨娘見她醒來,忙遞了帕子,陵容接過來在額頭上略微擦了擦,蕭姨娘又從暗閣中拿了個壺子出來倒了些涼白開,陵容雖然有些迷糊,坐著起來喝了口問:“姨娘可是到了地界?”
蕭姨娘撩開簾子看了一眼高興著說:“姑娘,馬上就要進了城門。”
想了想又說:“只不過咱買的宅子在南城靠西的地界,卻是要再走些時候。”
又拿了點心匣子出來,拿了塊桃酥遞給陵容,陵容搖了搖頭,天氣炎熱,她并沒有什么胃口。蕭姨娘見了就有些擔憂說道:“姑娘路上吃的少,如今卻是看著瘦削了些。”
又給陵容倒了杯水說:“姑娘一向在南方,這來了北方又怕水土不服,不如等去了宅子尋個大夫為姑娘調(diào)理調(diào)理,若不然御前失儀總歸不美。”
陵容聽著這是老成的話,于是點點頭。
思緒卻是翻飛起來。
“紫禁城風(fēng)水養(yǎng)人,必不會讓你玉減香消。”
“皇后殺了皇后!”
“舒痕膠。”
……
一時間心潮翻滾不止。
點點滴滴,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重來一世,早不是懷春的少女。
借力打力,才是上策。
蕭姨娘見陵容神思不屬,以為她是想家,猶豫片刻還是悄聲開口說了起來。
“姑娘頭一回離家,想太太和大哥兒也是難免的。”
“不說姑娘,就是我也擔心的很。”
陵容聽著心里有些猜測。
對于安比槐,陵容是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