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yán)锬贻栎杩粗髦楦袊@:“幸好咱們提前和太后說了此事,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太后的手段,只怕是就要尋找機會動手了。”
明珠也有些感嘆:“從前我只當(dāng)是貝子爺惹了先帝不喜,原來一切的緣由竟然是因為太后,可是太后又怎能知道這樣的秘事?”
年蓁蓁神情嚴(yán)肅說道:“福晉莫非忘記了?太后當(dāng)年在園子里住了許久,保不準(zhǔn)就留下什么后手,福晉可別忘了內(nèi)務(wù)府里的郭海就是園子里提拔上來的,他定然也提了心腹上來。”
想了想又說:“福晉今兒也見了寶娟,倒是讓妾身想起來寶鵲,從前太后娘娘宮里跟著侍候的,那寶鵲可是仍然在園子里當(dāng)差!”
明珠神情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走,咱們也不用回府,直接去別院。”
那時候由明珠做主賣了清涼臺上的別院,后來又在園子附近和人換了莊子修了別院,如今允禮十天里倒是有八九天的時候都待在那里。
每日里吟詩作畫倒是過得舒暢,這段時日園子里的人手多了不少,允禮本要從后門去園子里走走,可沒想到竟然換了把守。
這守門的漢子見有人前來,認(rèn)出來是允禮,心里罵了幾句,小跑著上前行禮:“奴才請貝子爺安。”
允禮見他有些臉生不由好奇問道:“王海怎不在此當(dāng)差了?”
“回貝子爺話,王海婆娘生產(chǎn)時候沒了,他回家料理后事,正由奴才接了他的差事。”
允禮點點頭就要往里走,這漢子立馬又走了幾步擋在前頭說道:“啟稟貝子爺,宮里頭敬太貴妃出宮來園子休養(yǎng)幾日,敬太貴妃下了令,若是沒有宮里的牌子,不許外人進(jìn)出。”
阿魏聽了心里立馬警覺了起來,他是年蓁蓁安插在允禮身邊的眼線,這些年一直不曾暴露,允禮有些時候倒是也不避諱他,因此他也察覺出幾分端倪來。
聽了這守門漢子的話,阿魏上前就呵斥:“狗奴才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貝子爺,實在是太貴妃規(guī)矩嚴(yán),若是奴才放了您進(jìn)去,只怕回頭太貴妃察覺出來,丟了差事是小,只怕責(zé)罰下來奴才這狗命怕是也保不住。”
說著更是跪下連連磕頭:“求貝子爺給奴才一條生路!”翻來覆去就是這么一句話,這人也是奸詐的,聲音越來越大,允禮眉頭皺了起來,阿魏這時也說:“主子,只怕要鬧出些動靜來。”
允禮這才散了心思,轉(zhuǎn)身走了,這漢子見允禮一走不由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兒。”
園子里敬太貴妃帶著靜怡公主在散心,靜怡這幾天受了風(fēng)寒,整日里憋悶在宮里,敬太貴妃疼愛她,這才和陵容說了來園子小住幾日。
到底是園子里眼界開闊,雖然沒什么景色在,可眼前不再是逼仄的宮墻,靜怡跟著心里也好受了幾分,母女二人正在亭子里歇息,敬太貴妃笑著說:“靜怡喝杯熱水。”
靜怡如今也有了八歲左右的年紀(jì),平日里得了敬太貴妃還有和太妃的寵愛,性子沉穩(wěn)活潑,聽到敬太貴妃這樣說她也笑著回應(yīng):“是,額娘。”
正當(dāng)二人說著園子里的趣事時候,如意上前幾步說:“娘娘,甄太嬪來了。”
敬太貴妃皺眉點點頭,沒一會由流朱扶著甄嬪進(jìn)了亭子,靜怡早就聽人說起過,姐姐朧月的生母就在園子里,可她并未見過幾回,如今一看雖然不說容光煥發(fā),可身上的料子瞧著倒像是前幾年的時興的。
靜怡起身給甄太嬪行了禮,就聽溫婉的女聲傳來:“倒是頭一回見公主。”
說著退下個白玉鐲子來,流朱恭敬遞給靜怡,甄太嬪笑著說:“給公主把玩。”
靜怡大大方方接過來,甄太嬪又給敬太貴妃行禮:“許久不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到底是園子里的風(fēng)水養(yǎng)人,妹妹還是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