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跟隨著王府浩浩蕩蕩的人馬一同啟程。
乘坐在馬車?yán)铮崎_簾子往外瞧了瞧,走得越遠(yuǎn)讓伊玉姍越有期待。
“南門先生如何說?若楓這年紀(jì)不小了,再不進(jìn)國子監(jiān),趕得上科考嗎?”伊玉姍道。
雖然說可以恩補(bǔ)官給若楓求個(gè)前程,但是如那荀熙一般不只只依靠家族的門蔭,而是通過科舉入仕,也更加光耀門楣。
虞杞衡倒是不慌不忙:“科舉每三年都有,慌什么。”
伊玉姍就知道他會(huì)說這樣的話:“三年又三年,到時(shí)候親還成不成!”
虞杞衡道:“若楓都還未弱冠,不知你急什么。”
伊玉姍道:“我能不急嗎?旁人有的都抱孫子了。”
心里有些無奈,覺得和她說不通,虞杞衡只得寬慰她:“你說的是,南門先生前些日子的傳書說若楓已有所成,最晚來年便能回盛京了。”
伊玉姍聽到這話心情便好多了,突然想起一人又有些疑慮:“那紀(jì)家的庭晟……”
“紀(jì)家一日沒還清白這庭晟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活著。”虞杞衡不曾忘記紀(jì)家的事情。
伊玉姍有時(shí)看見葉暖也會(huì)想起碧柔來,心里是放不下這對姐弟的。
“不知碧柔如今怎樣。”伊玉姍道:“回了盛京打聽一下碧柔的處境。”
虞杞衡點(diǎn)頭:“該如此的。”
伊玉姍道:“當(dāng)初還是多虧了碧柔給我們送來暖丫頭,這丫頭真真的確如她所說,有金玉之資。”
對于葉暖虞杞衡也是沒有不滿意的:“暖丫頭對雪兒是一心的忠誠,雪海關(guān)之戰(zhàn)我想宣王殿下有幾分看中暖丫頭的,但沒有心向著王府去,也不想著攀高枝,倒是難得她的赤誠之心。”
伊玉姍笑道:“這雪兒將來是宣王殿下的兒媳婦,效忠雪兒和王府有什么差別的。”
虞杞衡道:“這差別大了去了。”
虞家到如今,所有的榮華富貴已和宣王府是唇寒齒亡。虞杞衡必定要傾盡全力助宣王奪嫡,只有宣王坐上龍椅,這虞家也才能保得住。
但伴君如伴虎,宣王的城府之深非旁人可測。雖說宣王已將葉暖調(diào)出暗衛(wèi),但并非不用她,將來葉暖作為一個(gè)暗棋或許對虞家有所助益。
伊玉姍道:“你說我們這一走快八年了,這盛京該是如何模樣了。”
虞杞衡握住她的手:“辛苦你這些年了。”
“你知道便好。”伊玉姍倚在他肩上。
后面的馬車上是素雪和葉暖,素雪正與她說關(guān)于盛京城的樣子,還有宮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