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天空下起了細密的雨絲,們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打濕了魔域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中彌漫著清新宜人的氣息。
黎醉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仿佛蝴蝶輕輕扇動翅膀一般,隨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而在他的身后,溫暖的熱源隔著里衣清晰的傳來。
他正被人以一種強制占有的姿勢緊緊禁錮在懷中。段憂銘的一只手緊緊摟住他,另一只手則橫在身前,輕輕地鉗制住他修長的脖頸。
幾乎就在黎醉有所動作的瞬間,段憂銘也立刻醒來。他滿足地打了個哈欠,然后松開了手。
輕聲說道:“早上好~”
黎醉卻默默地注視著對方,一言不發。突然,他抬腳猛地踹向段憂銘。
“我去!”段憂銘完全沒有預料到黎醉會有這樣的舉動,竟然真的被踹下了床。
黎醉并沒有理會段憂銘,而是直接掀開被子,迅速地下了床。
“……”
黎醉靜靜地站在銅鏡前,凝視著鏡中半死不拉活擺著臭臉的自己。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頸處,那里布滿了紅色的痕跡,那是段憂銘留下的吻痕。這些痕跡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肌膚上,他不知道段憂銘是什么時候在他脖子上嘬出這些痕跡的,這小小畜生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狗,總是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印記。
黎醉一言不發地束起里衣,試圖擋住這些令人難堪的痕跡。然而,即使這樣做,他仍然無法擺脫內心的煩躁。
一雙溫熱的大手從背后環住了黎醉的纖細腰肢。段憂銘像一只饜足的大貓,撒嬌般地蹭了蹭懷里的人。黎醉簡直快要煩死段憂銘了,用力地拍開段憂銘蠢蠢欲動的手,用無聲的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亂來。
"哥哥……"段憂銘不顧懷里人的反抗,輕聲呢喃道。聲音磁性,帶著一絲曖昧和誘惑。
"干什么。"黎醉感覺自己像一株行走的大型狗薄荷,無論走到哪里都吸引著段憂銘的注意。
"我好喜歡你啊。"段憂銘暗戳戳地夾帶私貨。
黎醉簡直哭笑不得,他知道段憂銘的性格,如果他不回應,對方可能會一整天都纏著他不放。盡管他并不想給段憂銘任何希望,但他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嗯。"
“知道啦,有一只小狗發了瘋的愛慕著我
”
黎醉不怎么愛笑,一是笑點高,二是他這張臉沖擊力很強,在外人看起來又兇又拽。此刻眉眼含笑,驅散了身上那種格格不入的氣息,卻變得更加真實起來。
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最后還是黎醉妥協對方想要給自己束發,才成功逃了出來。
出了院子,黎醉原本放松的表情收回,冷淡的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玄色長劍。
“護好這里。”黎醉神色淡淡的掃過這些小魔。
“是。”魔兵們誠惶誠恐的應下。
它們雖然愛戴這位黎王,但骨子里對強者的臣服依舊讓他們感到恐懼。
所幸黎醉也并不在意這些。
魔域禁地——
空曠的大殿內一片死寂,唯有黑漆漆的鐵鎖隨意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而在大殿的正中央,雌雄莫辨的青年安靜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般靜止不動。此人正是上一任魔尊——傅毅。
黎醉推著長劍,緩緩走進大殿。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尖銳刺耳,響徹整個大殿,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安感。
傅毅慢慢睜開雙眼,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小可愛,這么多年沒見,你變了好多……”
黎醉沉默地看著他,沒有回應傅毅的話語,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手中緊握著那把鋒利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