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在段憂銘的操控下,精準的姿態向著正在流血的傷口飛去。
符紙靠近傷口時,自動貼合上去,迅速釋放出強大的治愈之力。
汩汩流淌的鮮血瞬間止住,傷口處也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金芒,顯示出愈合的跡象。
段憂銘一手插著兜,一手打了個響指,貼附在傷口周圍的符紙,自行活動起來,相互連接交織,形成了一條堅固無比的禁錮繩索。
緊緊地纏繞在衡真身上,將其牢牢束縛,使其無法掙脫分毫。
段憂銘抽出對方身上的身份卡,手里把玩兒著匕首,事不關己的吹了口哨,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
“……”
段憂銘回來的時候,屋內一切如常,喬央對著段憂銘悄悄使了個眼色,見狀,段憂銘心中一怔,以為這是瞞過去了,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兩人的腦回路壓根沒在一條線上。
黎醉將鬼火收回,輕輕打了個哈欠。
算算時間,他該走了。
黎醉垂著眼,指尖輕輕描摹著男人清晰的輪廓,呼出口氣。
不知道下個世界還能不能見到他。
我好像……
還沒做好徹底分別的準備……
寒冰終會被熾熱的烈陽融化,再難重塑成堅硬冰冷的模樣。
一共分配了兩個小房間,喬央一個女孩自然不能和這三個大老爺們擠在一個屋。
于是,最后的結果就是,喬央自己一個房間,段憂銘季百一個房間,段憂銘睡床上,季百打地鋪。
你問黎醉?
黎醉把段憂銘提溜到床上,把小被子蓋到段憂銘肚子以上后,滿意道:“惡鬼不會感到疲倦,睡吧,我守著你們。”
段憂銘當然不可能答應,他生怕這人再給他來一招燈下黑,自己跑去獨自解決問題了,連忙拉住黎醉的手腕。
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終于把黎醉給留了下來。
先前的矛盾似乎也被二人自動忽略掉。
段憂銘把人摟在懷里,滿足的閉上眼,大手一下一下拍打著黎醉的后背。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自然忽略了后面拿著被子和枕頭的季百。
季百幽幽看了眼這兩死gay,慢騰騰的用被子捂住臉。
這種無語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段憂銘開始低聲哼唱搖籃曲的時候徹底爆發。
季百憤而暴起,又在段憂銘看死人的視線中慫噠噠的躺下。
整個過程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背后被溫熱覆蓋,黎醉撒了個哈欠,重新閉上眼,小憩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