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認為,此事三個院子里的宮婢、太監都脫不了干系。”
“下毒之人既有可能是在徐才人院里動手的,也有可能在鳳鸞軒里下手,更有可能是在妾身的院子里,趁妾身不注意偷換。”
“至于幕后之人究竟想害的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江箐珂哂笑了一聲。
事情問到這個地步,確實是說不清了。
搞不齊,連送玉容膏到芙蓉軒的喜晴都要扯上嫌疑。
就在李玄堯也難下決斷時,穆汐帶著女婢花容和一位嬤嬤來了書房。
穆汐盈盈行了一禮,坐到了徐才人的身側。
張良娣在看到那嬤嬤的瞬間,一張清秀粉嫩的小臉登時慘白如紙,眼里透著慌亂。
花容代言道:“啟稟殿下,穆側妃有一事稟報。”
“昨日這位嬤嬤出宮時,身上藏了東西,在離宮搜身時被摸了出來,當場便被押送到慎刑司拷打了一番。”
“嬤嬤受刑時,不堪忍受,說那東西是宮里的貴人賞她的。”
張良娣轉頭看向自己那個貼身女婢。
女婢明明說那嬤嬤已經將三瓶玉容膏平安帶出宮,怎么會被捉了個現行?
話說到此處,花容將嬤嬤身上搜到的那三瓶玉容膏拿了出來。
曹公公立馬上前接過,將封瓶蓋打開確認。
只見三個瓷蓋里面分別有著“白露”、“霜降”和“驚蟄”,一看就是瓷器燒制前刻在上面的。
“殿下,這三個是真的。”
李玄堯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說,哪個貴人送你的,不說就拖出去斬了。”
嬤嬤嚇得渾身發抖,立馬磕頭求饒。
“殿下饒命啊,那玉容膏張良娣賞給老奴的,老奴真的沒偷也沒搶啊。”
李玄堯冷眼看向張良娣,眸光跟刀子似的,勢要殺人。
“張良娣,你賞給嬤嬤的三個玉容膏該如何解釋?”
張良娣連忙開口辯解。
“殿下,其實在太子妃賞妾身這三瓶玉容膏之前,徐才人先送了妾身一瓶。”
“而穆側妃因為用玉容膏會起紅疹,將徐才人送她的那兩瓶也轉送給了妾身。”
“偏偏太子妃又送來三瓶,六瓶太多,妾身想著用不完,便給了這嬤嬤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