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何意?”
“說句心里話,我都這把年紀了,真如范蠡一樣歸隱田園又有何不可?”夏侯霸看向夏侯森:
“就是苦了我這侄孫。。。。話說,入蜀之前他便經常跟我說,蜀中多豪杰,早想一睹天水姜伯約的真容。”
夏侯森道:“孤自入成都以來,閱遍蜀中名士,卻都平平無奇。然將軍不同,以將軍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勝也!”
聞言,姜維這才認真地投去目光,不過他在意的并不是這句恭維,而是問道:“敢問殿下可是嫡子?”
“沒錯。”夏侯森目光深邃,道:“我大兄正是當今太子。”
“難怪。。。。難怪。。。。。”姜維道,“殿下不僅少年英武,還深謀遠慮。雖說陛下年富力強,然儲君既立,一切便要從長計議。”
夏侯森的態度變得謙虛,拱手道:“還請姜公教我。”
姜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既然殿下誠心相問,我也就坦然相對。”
“正所謂天家無父子,更無兄弟。昔日曹丕、植。。。。。”
話到此處,姜維停住了。
夏侯霸擺擺手:“不必忌諱,繼續說。”
姜維點了點頭,繼續道:“曹丕、曹植兄弟故事想必殿下心里清楚。”
“另外我曾聽說,曹丕即位后的某一年,曹彰進京朝覲,沒多久便暴斃于府邸中。此事。。。。。不排除是隱誅。”
姜維終于是豁出去了,連這種掉腦子的話都敢說。
但他此刻已經顧不了那么多,這種時候唯有上一劑猛藥才行。
看著眉頭緊皺的夏侯森,他卻又不經意地安慰道:
“不過殿下也不必過于擔心,今上年富力強,還遠不到那個時候。況且令兄或許也不是那種不顧親情之人。”
夏侯森的表情變化不定,忽然雙手按住小案,激動道:“孤該怎么做!”
姜維捋著胡須。
這秦王年輕氣盛,或許真的可以加以利用。
忽然,姜維似乎是在一瞬間從腦海中迸出了主意。
“殿下不如上表,請求改封為蜀王,一來可以打消太子的疑慮,二來也不至于讓殿下處于封無可封的地步。”
“當然這么做有個好處,倘若日后太子真的對殿下生疑,您以百里秦川之險,自保綽綽有余。”
“善!”
夏侯森大笑。